沛縣的縣衙算不上大,通體用青石建成,兩個兵卒正守在大門前。
“讓你們縣令出來。”趙缺拍了拍門口兵卒的肩膀,將腰間的令牌漏了出來。這令牌通體用給黑鐵鑄成,上書“榮祿”二字。
說實在的,這小兵并沒有讀過書,他也并不認得這令牌上的字,可這絲毫不能影響他的判斷。
于是,這小兵屁顛屁顛的跑去通報了。
“幾位是?”縣令劉玉在兵卒進去稟報后,匆匆跑來迎接。
“你便是縣令。”李辰開口問道。
“正是在下,這位是……”劉玉見李辰氣勢不凡,語氣不定道。
“這位是榮祿候當下。”趙缺一摟腰間的衣物,將令牌漏了出來。
“榮祿候。”
“咸陽的哪位侯爺來我沛縣了。”
縣令劉玉的心中先是百轉千回,隨后便要拜倒。
“無須多禮。”
“此躺出行,乃秘訪。”李辰一把拉住了跪拜的縣令,小聲叮囑道。
“快快,隨我進來。”縣令劉玉連忙招呼眾人進了縣衙大堂。
“候爺,來咱們沛縣所謂何事?”到了縣衙大堂,李辰座在主位,而縣令劉玉坐在客位上問道。
“劉縣令,你們這縣衙里可有一個叫蕭何的官員?”李辰開門見山的問道。
“蕭何?”縣令先是想了想,隨即說道:“叫蕭何的倒是有一個,但卻不是什么官,只是一個刀筆小吏。”
“哦。”
“麻煩縣令將起喚過來,見上一見。”李辰說道。
“這,侯爺恐怕是暫時見不到了……”
“不瞞侯爺說,這蕭何正好被縣丞派去驪山認領咱們沛縣的百姓了,隨行的還有泗水亭的亭長劉邦。”縣令劉玉說到。
“我的行蹤還請縣令保密,在下還有要事要辦。”又叨擾了一會,李辰開口告辭。既然想見的人都沒有見到,留在這縣衙也毫無意義。
李辰走后,縣令喚來了一個心腹說道:“去,讓城里的游俠兒這些日子給老子安分點。若是沖撞了侯爺,咱們等著瞧。”
這縣令心腹先是將城里大大小小的幫派警告了一邊,要知道這沛縣民風彪悍,大大小小的幫派數不勝數,械斗幾乎每天都有發生。
“咚,咚,咚。”
這男子左拐右拐進了一處小巷子,面前是一身破舊的大門,他敲了幾下門后喊到:“陳平,咸陽的榮祿候來看。”
這敲門的男子正是夏侯嬰,他此時正是縣令的車夫,這司機一向都是領導的心腹,可以知曉一些旁人不知曉的東西。
而夏侯嬰又一向與陳平交好,陳平家境貧寒鮮少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這夏侯嬰偏偏就是一個。夏侯嬰也知道自己這個朋友的本事,也是知道自己這個朋友想要出仕的心思。該提醒的他已經提醒了,至于陳平要怎么做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榮祿候。”
“李辰。”屋子里陳平肚子琢磨著,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