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場磅礴大雨足足下了一整夜,好在次日早晨天空開始放晴。
天一放晴,李辰這邊緊鑼密鼓的裝備著進攻傅陽。
“列陣,出發。”
樊噲大喝一聲,秦軍的黑黝黝的方陣立刻便飛速的朝著營門口跑去。
步兵在最前方,李辰的寶貝炮兵緊跟著步兵的陣列,而騎兵則在兩翼側動。
傅陽在泗水郡是個小縣,這縣城前面是一片開闊地,并沒有什么護城河之類的阻礙。
“賊將周勃,速速開城投降。”
大軍扎住陣腳之后,樊噲領著千余名騎兵前去城門叫陣。
說起來,周勃和樊噲還是老相識。兩人都是沛縣老鄉,當年周勃沒少在樊噲的狗肉館中吃肉。只是如今各為其主,一為官一為賊,兩人一見面便是劍拔弩張。
此時周勃正在城墻上,他看著樊噲咧著嘴輕虐的笑道:“你樊噲果然是個莽夫,三倍圍之,十倍攻之,就憑你這萬余名士兵,也想攻下我這傅陽,癡人說夢。”
周勃對于樊噲的語氣十分的輕虐,就好似一個仇富的人看到一夜暴富的人一般。在周勃眼中,樊噲不過是街頭一個屠狗的屠夫,憑什么他樊噲就能獲得侯爺的賞識。曾經兩人一個是吹喇叭的,一個是屠狗的身份還算相當。所以周勃對于突然發達的樊噲,心中是十分不忿的。今日他周勃便要證明,自己的才能在樊噲之上。
“秦將樊噲,誰人可堪一戰。”
樊噲聲若驚雷,騎著黑牛在城下來回轉著,大黑牛似乎也有些焦躁不安,發出“哞哞”的叫聲。
“我周勃就在城上站著,有本事你攻上來。”周勃舉了舉手中的長刀,喊道。
這倒不是周勃不敢下去與樊噲斗將,而是如今傅陽的四個城門已經全部被巨石賭死。成堆的巨石都堵在門洞里,現在城里的人出不去,城外的人也進不來。秦軍有火炮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雖然不知道火炮的威力如何,可行事一向謹慎的周勃還是事先將城門賭死了。
“哈,哈,哈。”
“你周勃莫不是嚇尿了褲子。”樊噲哈哈大笑著嘲諷道,緊跟著樊噲的騎兵聞言也紛紛大笑。
“放箭。”
周勃似乎懶得與樊噲糾纏,手一揮示意城墻上的弓箭手朝著城下樊噲等人放箭。
“砰,砰,砰。”
“暗箭傷人,鼠輩耳。”
樊噲舉起盾牌擋住了射來的箭矢,連忙嘞牛朝后退去,退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外。
“侯爺,這小子不上當。”樊噲退回陣前,嘞了嘞黑牛說道。
劉邦的叛軍多是些城中的游俠,獵戶組成,雖然這些人武功不錯,可終歸是些烏合之眾。這種臨時組建的軍隊打打順風仗還行,若是出城野戰必然不是神武軍的對手。
“火炮還能用嗎?”李辰問道。
周勃仗著有城墻作為掩體,秦軍的強攻硬弩對于掩體下的人殺傷力有限。這個時候,最好用的武器就是大炮。
“報告侯爺,能用是能用。只是火藥潮濕,強行開炮會影響炮管的使用壽命。”炮兵統領說道。
潮濕的火藥在炮管中的燃燒不充分,便會產生大量的火藥殘渣。而炮管內壁在火藥殘渣的侵蝕之下,長此以往必然會變得坑坑洼洼。干燥的火藥燃燒后留下的火藥殘渣較少,而潮濕的火藥則會留下大量的火藥殘渣。只是現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剿滅劉邦這當緊的事情,哪里還在乎區區幾門炮。
七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