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離的較遠僥幸逃的一命的士兵紛紛哭喊道。
約莫有十余丈的城墻被徹底炸飛了出去,而這段城墻上的士兵毫無疑問都被炸成了肉泥。唯一能夠證明他們存在過的,便是地上的大坑和血漿。
只是隨著裊裊硝煙散去,肅殺的黑衣黑甲已經悄悄的摸到了缺口處。
自從爆炸發生之后,沛縣大街上已經亂做一團。
“彭越,你先帶人去城墻守住,我去找周勃。”
夏侯嬰話音未落,便朝著縣衙的方向跑去。
“周勃。”
“周勃。”
夏侯嬰呆呆的站在縣衙中,眼前的縣衙空無一人,這時他的心中有些慌了,周勃不會被炸死了吧。
“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秦軍攻城了。”
聽到著熟悉的聲音,夏侯嬰心中一松,緊接著一股惡臭的問道襲來。
剛剛爆炸發生的時候,周勃剛俏正在茅房中方便。這沛縣的茅房就是先在地上挖一股大洞,然后在洞的兩邊墊上幾塊磚頭。這爆炸的沖擊波雖然傳到縣衙的時候已經僅僅只是輕微的震動,可就是這輕微的震動讓周勃腳下的磚頭變的松動了許多。如此一來,周勃正好一屁股坐在了坑里。
“秦軍不知用什么辦法將城墻炸開了一個十余丈的口子,彭越兄弟先去頂著了,咱們也趕緊去吧。”夏侯嬰對著眼前“有味道”的周勃說道。
一聽城墻破了,周勃也顧不上身上的臭味了,拿起兵器便朝著城門方向跑去。城墻被破便意味著沛縣無險可守了,雖然沛縣城中的兵力比城外秦軍多的多,可周勃自己心中清楚這里有多大的水分。
被炸開的城墻就十余丈寬,一次能夠涌上去的士兵也只有那幾十個。此時整個斷口處全部都是殘肢斷臂,十余丈的空間就像是一個轉動的血肉磨坊,在將雙方士兵碾壓的粉碎。
彭越正帶著山賊軍中的精銳在死守著這處斷口,這些山賊都是亡命之徒,雖然打起仗來沒有絲毫的章法,可憑借著個人的勇武一時間也勉強守的住。
秦軍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向前沖去,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將尸體拖回來,然后自己補上去。缺口處的土地已經被鮮血浸透,每往前推進一寸,都是在用血和肉在鋪墊。
“侯爺,攻進去了,攻進去了。”
這時,滿臉是血的傳令兵跑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