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毒七的院子已經被咸陽官府的差役團團圍住。這個毒七犯了不少的案子,雖然不明不白的死了但對于官府的差役們來說也是個不小的功勞。府衙里的這些個老油條,雖然干啥啥不行,這渾水摸魚的本領可是第一名。
帶隊的差役頭領正在心里盤算著:“現在這人是死無對證了,這給上面的案宗怎么寫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就寫昨日自己手下的人發現了毒七這個大犯的蹤跡,然后自己帶人血拼一夜,奈何這毒七反抗激烈自己也只能一件殺了了事。前來報案的飯館老板,想必嚇唬一番應該就不敢多說什么。”
差役頭領正盤算著,假若這案子如他所想的報上去,那么今年的官吏升遷便有了著落。到時候上下打點一番,將這案子的功勞做實在自己身上,那明年的今天自己身上穿的可是官袍了,在也不是這件高不成低不就的吏服。
差役們在院子里搜尋著物證,好在毒七已經死了,這些差役也不是傻子,滿院子的毒物被小心的清除著,沒一會毒七的尸體便被抬到院子門口。
遠處路口不起眼的陰暗處,趙缺和蓋聶兩個人正審視著門口圍觀的群眾。
“有線索了嗎?”蓋聶問道。
“你知道我在等什么嗎?”趙缺問道。
“什么?”蓋聶似乎有些不解。
“犯罪分子殺人之后在身份沒有暴露之前往往會再次回到現場?”趙缺說道。
“可人是我殺的啊?”蓋聶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錯啊,人是你殺的所以你會回到現場,那么同樣其余關心毒七死因的人也一定會在現場打探消息。咱們在這里細細的觀察,仔細的觀察,將可疑的人從人群中分辨出來。”趙缺侃侃而談。
“縣衙的人如此迅速的發現尸體,會不會后面的人起了疑心。”蓋聶問道。
“毒七在隔壁的館子里定了飯菜,這送飯的人叫不開門,聞到血腥味便報了官,說起來也是沒有絲毫的破綻。”趙缺接著說道。
趙缺的說法完全經的起推敲,這番話是條理清晰,思路嚴謹,即便是蓋聶這個兇手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來了,這個人有問題。”趙缺人群外圈的一個人說道,和其余看熱鬧的人不一樣,這個人眼神飄忽不定,一會看向毒七的尸體,一會又打量著四周。這人在三打量著毒七的尸體,似乎在確定這具尸體有沒有問題,這人看了一會,然后便從人群中撤了出去。
“跟上去?”趙缺吩咐身后黑冰臺的探子跟上去。
咸陽府衙的差役似乎也沒有發現什么線索,在小院的門上打了上封條,便抬著尸體朝府衙走去。府衙的人一走,很快連帶著圍觀的群眾也散了個干凈。
黑冰臺的探子不遠不近的跟著那人走進了一個小巷子,黑冰臺跟蹤的方式很高明。一組三人輪替跟蹤,而且都是不遠不近的吊在后面,也不會讓前面的人起了疑心。
“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小巷子中回響,黑冰臺的人被堵在了小巷子中。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妙,跟著那可疑之人的黑冰臺探子猛的向前竄去,將可疑之人擒在手中。
“你這個廢物,身后又尾巴都沒能發現。”黑色的斗篷下陰沉的聲音在小巷中回蕩。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沒發現。”被黑冰臺探子擒在手中的人聲音顫抖的說道。
“毒七死了沒。”寂靜的小巷子中,黑袍人陰沉的聲音在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