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一旦把人交給我,我讓他十步一跪,跪到李府來道歉如何。”馮去疾說道。
李斯只是靜靜的喝著茶,也不搭話,似乎對于馮去疾的說法并不滿意。
馮去疾咬了咬牙,皺著眉頭說道:“我在讓他自斷一臂,如何。”
李斯瞇著眼睛,輕聲說道:“我李氏幾百年來還從未有男丁被人帶過帽子,這件事是我侄子李正一輩子的污點。現在整個咸陽城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這讓我侄子怎么出門,這讓我李家的臉往哪里擱。既然人已經被府衙的人抓了,那就按照大秦的律法行事。我侄子是軍人,那他婆娘就是軍屬,那就改治他一個私通軍屬之罪。”
聽完李斯這話,馮去疾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根據李辰修訂的新的律法,這私通軍屬可是死罪。
“李兄,當真不能饒他一命。”馮去疾皺眉問道。
“馮兄,大秦又大秦的律法,不是你或者我的一言堂。人既然已經進了官府,那就應該按照官府的規矩辦事。”李斯抿了口茶水說道。
“由兒,折騰了一晚上我累了,送客吧。”馮去疾似乎還想說什么,李斯已經開口送客了。
馮去疾攥了攥拳頭,也只能無奈的離開李斯這里。李斯的強硬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按理說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里的這點事情能夠私下解決,誰想經官呢。李斯不愿意松口他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別說現在的他已經是一介白身,即便在官場上的時候他也不是李斯的對手。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先行離開,在找趙高商量對策。
“李斯真是這么說的。”趙高慧眼如炬緊盯著馮去疾問道。
“對,雖然看樣子應該和銅礦案真的沒有關系,不過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咱們還是得盡快把人撈出來。”馮去疾點了點頭說道。
趙高沉吟了幾秒后說道:“李斯這個老東西不松口的話,這人還真不好撈。畢竟為了幫咱們撈人得罪了李斯,這事任誰也得掂量掂量。既然不牽扯到銅礦案,那么撈人的事情也就不急于一時。李斯不是要走官面上嗎?我讓刑部去要人,李斯想判他咱們就幫他叛死,到時候在刑部想辦法把人給換了。”
“也行,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馮去疾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刑部的侍郎是趙高的人,按理說這案子應該是由刑部的人去叛,府衙就好比后世的市政府,而刑部就是后世的司法機關。這犯法的人是由市政府下面的公安局去抓人不錯,可最后審判這一步還是得由法院去叛。既然李斯非要走官面上過,那么刑部要人似乎也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