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律律。”
滿地都是鮮血,尸體,整片草原似乎已經變成了血色。無數的馬匹在草原上盲目的打轉,失去了主人似乎也就失去了方向。馬匹守在尸體的旁邊,約莫地上的尸體便是它的主人吧。
秦軍作為勝利的一方,在打掃著戰后滿目瘡痍的戰場。將敵軍的尸體收攏在一起焚燒,將我軍的尸體裝車拉回月城進行單獨的火化。這些英雄的骨灰會被供奉在大秦的忠烈祠當中,永享大秦的香火供奉。
將地上興許還用的著的兵器收攏起來,看的出這些兵器似乎有許多還是大秦賣給草原的淘汰青銅器。可惜,大秦的軍械更新太快,這些破舊的武器根本無法擊破秦軍的鋼鐵鎧甲。
大秦將淘汰下來的青銅兵器賣給了東胡,從東胡那邊換來了大批的資源,而后用這些資源更新了鋼鐵兵器。大秦人的鋼鐵洪流擊敗了東胡,而后又將賣個東胡人的青銅兵器繳獲回來。而后在把青銅兵器賣給其他草原民族,然后繼續開始這個循環。這對大秦來說是一個完美的生態閉環,如此以來,大秦會越來越強,而其余民族會越來越弱。
“你叫屠三?”蒙恬看著眼前的魁梧漢子,輕聲問道。
“末將正是屠三,區區小卒何足蒙帥掛念。”屠三拱手施禮道。
這個屠三不是旁人,正是當初在沛縣和韓信有沖突之人,當日兩人的沖突被王離阻止之后。屠三便連夜買站票來到了月城,他要參軍,他要證明給那個女人看,自己不比他選擇的韓信差。但是同樣屠三也清楚,韓信是被榮祿候選中的人,自己起步比韓信差上了太多,所以這些年屠三無時無刻不在努力。
也怪不得王離沒有認出屠三,當年的屠三和現在的屠三雖然都是魁梧大漢,可當年的屠三滿臉的絡腮胡子看起來便是一個混混模樣,可如今的屠三確實是便的堅毅了許多。從氣質上來說,這似乎已經成了完全不同的兩人。
“今日能破東胡,你屠三當為首功,我大秦小卒尚且能立如此功勞,何愁這東胡不破,草原不歸啊。”蒙恬哈哈大笑道,對于屠三這邊勝不驕敗不餒的屬下顯然十分滿意。
“說說,你小子怎么想到這一招的?”蒙恬看著屠三繼續開口問道。
屠三思量了片刻,傻笑道:“其實也沒啥,這事吧,就挺突然的。俺們車兵頂住第一波時死傷便很嚴重,我收攏了活著的兄弟就在戰場外面貓著,一邊恢復體力一邊也是在瞅著機會開口能不能幫什么忙。但是這戰場之上,又不能亂沖生怕破壞了咱們自己人的戰陣。這不正好看到東胡單于跑路,我看帥旗在哪里就尋思著能不能砍到帥旗。可俺們人少一直沒殺進去,得虧王將軍過來了,要不然俺們就全軍覆滅了。”
屠三緩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可誰知道東胡人這幫子小癟犢子玩意還挺頑強的,帥旗都倒了居然沒有亂。當時正好有一個東胡騎兵騎馬從俺跟前過,俺一把就把他弄馬上嘞下來了。當時俺靈機一動心想這腦袋不是正好嗎?就割了他的腦袋一試。”
屠三只是秦軍車兵中的一個底層軍官,面對眼前的這群軍中大佬,他還是著實有些尷尬,一邊說著一邊急的抓耳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