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衍部是匈奴大族,即便比起匈奴單于手下的勢力也弱不了多少,所以面對匈奴單于來說,他們多少還是有些底氣的。在場的都是呼衍族長手下的心腹,所以這說起話來也沒什么好顧忌的。
“咱們的大單于到哪里了?”呼衍族長朝著手下問道。
“東邊,現在約莫也就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到營門口了。”剛剛前來稟報的斥候,指著東面的方向說道。
“走,咱們出去迎迎。”呼衍族長沖著左右的心腹開口道。雖然口中說著出門相迎,可他的口中并沒有多少尊敬的意思。
“噠,噠,噠,”
頭曼單于的騎兵一路狂奔,此時呼衍族長已經領著族中的一些重要人物等在門口,頭曼單于在距離呼衍部寨門三五丈的距離停了下來。
“誰讓你們呼衍部隊東胡人出兵的。”頭曼單于語氣不善的問道。
看著頭曼單于一臉怒意的樣子,呼衍族長沒有像源于族長一樣卑躬屈膝,而是十分坦然的說道:“報復。”
“報復?”頭曼單于顯然沒有料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
“東胡人將秦人的尸體丟到的是我呼衍部的草場,為此秦人可沒少來興師問罪,下面的兄弟一時激憤之下,也難免做出什么報復性的行為。”呼衍族長陣陣有詞的說道。
頭曼單于一聽這話,頓時就氣樂了,心道:“屠戮人家部落,搶奪人家牛羊,欺辱人家婦孺,你管這種行為叫一時激憤。秦人要是給你加點錢,你小子一時激憤估摸著能拿我的腦袋去換錢。”
頭曼單于沒工夫給呼衍族長聊這些彎彎繞了,索性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一時激憤,抓緊把東胡部落的婦孺給我送回去。”
“送回去?現在還真送不回去了?”
“人已經被秦人拉走了,現在我就是想還也還不了啊。”呼衍族長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
“你這是給匈奴惹了大事了。”頭曼單于怒聲道。
“大事,什么大事,這東胡是秋后的螞蚱長不了啦,東胡人要是敢來,我呼衍部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牽連匈奴。”呼衍族長拍著胸脯保證道。
呼衍族長說這話可不是吹牛逼,他呼衍部確實有說這話的底氣。呼衍部是大族,對外公布的族中控弦之士是兩萬,可實際上這個數量肯定會在往上升一升,畢竟誰都不會把所有的牌都亮在明面上。
而就東胡來說,集合全族之力控弦之士不過十余萬,而且如今這十余萬控弦已經被大秦剿滅了近半。現在就這剩余不多的士兵,還需要堤防著大秦,能夠真正出兵對付他們呼衍部的,絕對不超過二萬。
呼衍族長這就是擺明的趁人之危,我就是要趁你病要你命,而且呼衍族長就是在賭,在賭這次東胡必然會折在大秦手中,在也緩不過來。
“好,好,我看你呼衍部如今是翅膀硬了,會飛了是吧。”頭曼單于指著呼衍族長,怒沖沖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