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媽。”
......
......
一聲聲凄厲的喊聲從帳篷中傳來,這些匈奴漢子各個都雙目血紅,好似要吃人一般。
“誰,是誰?”
“不管是誰,必須付出代價,血一樣的代價。”鳳山族長幾乎瘋狂,雙目血紅,眼中爬滿了血絲。
他的婆娘,兒子,兒媳,還有還在襁褓中的孫子全部死在了帳篷當中。各個全部都是同樣的死狀,似乎是在夢中被割了喉,心口處還留著碗口大小的窟窿。
“去,召集所有族人,還去,通知黑山部和落月部。”鳳山族長如同暴怒的野獸,沖著手下的騎兵吩咐道。
正午時分,鳳山部所有的族人已經集結完畢,隨之一起的,還有聽聞噩耗的黑山部和落月部。這兩部也是附近的部落,正所謂唇亡齒寒。既然鳳山部已經出事了,那么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個不是他們。
“是秦人動的手嗎?”鳳山族長紅著眼向一個年輕人問道,這年輕人正是負責監視秦軍的鳳山部族人。
“不是,今早我看了,秦軍沒有動過的痕跡。而且時間上對不上,秦軍離這里太遠,即便是最快的馬也沒辦法在天亮之前完成殺人,在趕回去的所有過程。”負責監視秦軍的鳳山族人說道。
草原上一馬平川,不可能湊著很近監視。所以天黑之后秦軍動沒動他無法判斷,可是卻能通過天亮的時候秦軍都在,通過馬的速度和時間上排除了秦軍作案的可能。
然而時代變了,飛艇這個東西顯然不是匈奴人能夠預料的,似乎在他們的認知當中,能在天上飛的還只有鷹隼。
“大月人呢?”鳳山族長又朝著另一人問道。
“天亮的時候大月人倒是也在,可是他們距離咱們部落僅僅只有百里,時間上完全來的及。”這名鳳山族人回答到。
“族長,我響起來了,傷口,傷口是大月人的彎刀所致。”突然,一個鳳山族人大喊道。
由于剛剛所有人都悲傷過度,還真沒有人在意傷口的形狀,此時這人一喊,大家這才響起,所有人的傷口似乎都有一個特殊的弧度。秦人的馬刀都直刀,不會留下弧度,只有大月人的彎刀,才有可能留下弧度。
“大月人,一定是大月人。”
“報仇,報仇。”
“殺光大月人,殺光大月人。”
“殺人償命,血債血償。”
所有的匈奴人全部爆發了,遠遠不止是鳳山部,連帶這黑山部和落月部的族人也喊了起來。看到血流成河的鳳山部,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老少婦孺。在想到這些天自己的退讓,想到大月人這些天在匈奴人的草場上縱橫。匈奴人爆發了,就像在臨界點的火山一樣,徹底的噴發了。現在即便是頭曼前來,也無法在壓制住憤怒的匈奴人。他們要殺大月人,要將大月人從匈奴人的草場趕出去,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止不了。
鳳山部被屠的消息就好似長了腿一般,瞬間的傳遍了整個匈奴。越來越多的匈奴部落加入了鳳山部的同盟,此時頭曼單于自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然而他已經阻擋不了這股大勢。匈奴五族中,以呼衍部和源于部為首的主戰派已經拉攏了幾乎九成的小部落。頭曼單于知道,匈奴在也無法獨善其身了。
現在若是他不同意對大月開戰,那么對于匈奴來說,必然是換個單于。匈奴分裂這是頭曼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盡管知道這件事多半是秦人干的,可他也只能對大月開戰。
李辰的計劃達成了,匈奴自始至終都是李辰棋盤上一顆重要的棋子。大秦已經沒有多少能夠動用的兵了,那么誰能牽制大月的兵力,只有匈奴。如今這種情況,匈奴和大月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