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箭矢如同密集到雨點一般落下,兇手用的不是弓箭,而是弩箭,還是軍弩。
盡管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有侍衛用血肉之軀擋在任囂面前,可是還是有兩支箭矢從這名侍衛肋下穿過,射在了任囂的胸口。
“任帥,小心。”
這名侍衛張嘴想要說話,可是從嘴中涌出的確實許多的血沫。口中血沫涌出,這名侍衛的后背全是齊根沒入的箭矢,就如同一只刺猬一般。
看到手下的兄弟替自己而死,任囂忍住傷口的劇痛,“蹭”的一聲拔出手中的武器,大喝道:“給我抓住行刺之人,生死不論。”
對于這些殺手任囂自然也想抓活的,可是任囂清楚能夠被派來行刺他的人,多半都是死士。這些死士不懼死亡,即便是抓到活口,也必定問不出什么。相反的,若是非要抓活口的話,反而會讓手下的士兵死傷慘重。
這突如起來的刺殺事件,看到任囂被刺,這些百越小族的頭人們可是慌了。要知道剛剛這些殺手可都是混在他們隨從當中。如今他們可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前來行刺的死士,一個個堪稱武藝高強,即便任囂手下都是秦軍老兵,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些人全部拿下。這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手中用的武器都是精鋼武器,用來射擊任囂的弓弩也都是軍中的硬弩。
“任帥,應該是軍中之人,用的都是嶄新的軍中武器。”任囂手下的偏將稟報道。
“什么?”任囂一聽這話,感覺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嶄新的軍中武器。”這幾個字可不同尋常,要知道秦軍的最新武器不可能賣給別人,也就是說這是有自己人想要他的命啊。
“查,給我從軍中開始查。”
“噗嗤。”
任囂正說著呢,一口黑血吐了出來,然后整個人一晃,倒了下去。
好在這名偏將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任囂,看著任囂發青的嘴唇,他大吼道:“快去找大夫,箭矢有毒。”
半個時辰之后,任囂府邸。
看到大夫中房間里走了出來,圍攏在房間外的秦軍將領們立刻七嘴八舌的問道:“任帥怎么樣了?”
大夫看了一眼眾人,而后搖了搖頭說道:“箭矢上抹的是劇毒,中箭之后又劇烈打斗。如今毒素已經伴隨著血液流入全身,便是神仙也救不下來了。”
“放屁。”
“你進去,在給老子救,要是救不下來任帥,老子剝了你的皮。”一個脾氣暴躁的秦軍將領說道。
“不是我不救,是真救不了啊。”
“這樣的是即便是年輕人都撐不了一日,任帥年齡大了,只怕撐不過太陽下山了。”大夫面色沉重的說道。
聽聞此話,眾人下意識的朝著西邊看去。此時太陽已經在半山腰了,如今看來,任囂應該活不過一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