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勝麾下的前排已經被幾輪炮彈炸的迷糊。除了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傷兵之外,即便是后排遠離爆炸中心的事情也滿臉慌亂。
與此同時,扶蘇也已經率領麾下的士兵殺了出來。
“風,風,風。”
扶蘇麾下的士兵齊聲高喊著老秦人的口號,雖然這些士兵多數只是城中的守軍,并沒有經過什么大戰。可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老秦人血脈中的勇武之氣已經被徹底的激昂出來。蜂擁而出的秦軍士兵如同排山的巨浪,朝陳勝軍奔涌而來。
“嘭,嘭,嘭。”
一陣激烈的火槍聲響起,扶蘇手中僅剩的兩三千精銳士兵組成的矛尖已經率先沖殺出來。老話說好鋼用在刀刃上,這好兵自然也是排頭兵。“噼里啪啦”的槍聲響起,外圍的陳勝軍又倒下了一大波。
“組織防御。”
“快。”
陳勝沖著身后還處于愣神狀的手下大吼道,陳勝心中清楚,既然扶蘇已經突圍,那么這種短兵相接的情況下,是最容易將扶蘇擒拿的。一旦他陳勝將扶蘇擒拿,那他可就在胡亥眼前大大的露臉了。
“嘭,嘭,嘭。”
慌亂之下,陳勝麾下的士兵并沒有豎立起盾陣。憑借著他們身上的青銅鎧甲,并無法抵擋“咸陽造”的子彈。槍聲每每響起,便會有成群的士兵倒下。他們身上的青銅鎧甲上,出現一個連著一個的窟窿,窟窿當中不斷的有血沫涌出。
“啊,啊,啊。”
被火槍擊中的士兵倒在地上哀嚎著,他們的傷口處出來劇烈的疼痛,一個個的在地上打滾。
“嘭。”的一聲巨響,陳勝感覺自己肩甲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破碎的肩甲碎片打在臉上,將陳勝的臉上劃出了一個三角口子。
“嗯,啊。”
陳勝發出一身輕哼,他朝著肩甲看去,只見肩甲已經被打碎,鮮血咕嘟咕嘟的從肩膀的傷口處冒了出來。他朝著前面看去,只見一個英武男子手中提著一支火槍,正瞄準著他。
扶蘇此時正持著槍,正準備開第二槍。雖然扶蘇并不認識陳勝,但是他有一種自覺,這個人是大秦的心腹大患。
中了一槍之后,陳勝立刻有著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他有一種自覺,一旦他在被打一槍的話,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一個結局,絕對不會在有其他結局。
“盾,盾。”
“快,立盾陣。”
陳勝迅速的爬在了地上,而后一個懶驢打滾藏在了地上的尸體后面,而后沖著身后的士兵大吼道。
扶蘇眼看失去目標,也不在糾纏,而是在心中牢牢的記住陳勝的長相,趁著陳勝的盾陣還沒步好之前,指揮手下朝著前方壓去。
一旦陳勝的盾陣布好之后,那么秦軍的火槍便失去了用途。“咸陽造”可以打穿陳勝士兵身上的青銅鎧甲,但是卻無法打穿厚重的青銅盾。
青銅鎧甲已經算是被時代遺棄的裝備了,這種鎧甲可以抵擋刀劍的砍擊,但是對于矛,戈這些的刺擊顯得有些無能為力。秦軍“咸陽造”上裝備的三棱軍刺,可以很輕易的便將他們的青銅鎧甲捅個對穿。
“殺,殺,殺。”
這個時候,秦軍已經放棄了“咸陽造”的遠程優勢,而是沖入了陳勝陣地上和叛軍展開了短兵相接。一旦陳勝的盾陣建立起來之后,那么秦軍火槍的優勢反而變成了劣勢。現在扶蘇必須迅速的帶人殺出去,拖下去對于扶蘇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