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長受傷了。”
一時間,此起彼伏的喊聲在薩摩藩士兵們的耳邊響起。頓時,薩摩藩的士氣如同冰塊遇到了熱水一般,迅速的溶解。
普朗一倒,前線的薩摩藩立刻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局面。慌神了,可以說是徹底的慌神了。
“我兒怎么了?”
“快救我兒。”
薩摩藩老族長普元聽聞這個消息,心中立刻也慌了,趕忙催促眾人救人。
“老族長,要不然鳴金吧,先救回少族長,明日在戰吧。”這時,站在老族長普元身邊的一個薩摩藩族老說道。
老族長普元已經慌神了,現在在他看來,什么事情也不如自己的兒子性命重要。為今之計,只要能先救下他兒子,這仗明日在打也不是不行。
要知道,這仗明日在打,不管死多少人,那死的都是別人家兒子。可是若是非要今日打,死的可多半是他兒子了。
“鳴金,鳴金。”薩摩藩老族長趕忙催促道。
“宕,宕,宕。”
響徹天地的鳴金聲響起,前線戰場上的薩摩藩士兵早就心存退意。聽到鳴金聲,立刻便抬著受傷昏迷的普朗退了回來。這薩摩藩當真是來的也快,去的也快。不由的讓山腰上防守的秦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也幸虧薩摩藩人撤的及時,普朗雖然失血過多,但是并沒有危及生命。
這一戰下來,秦軍和薩摩藩人可以說是兩敗俱傷。秦軍足足死了八百余人,如今僅剩一千五百余秦兵戰士。而薩摩藩人更加的悲慘,前后投入了萬余人,結果或者退出戰場上的只有六千左右。而且這六千人中還有大批的重傷員,依著薩摩藩的醫療手段,這些重傷的薩摩藩士兵毫無疑問,已經可以說是在閻羅王哪里掛了號的。
首里城。
“諸位,如今我兒受傷兵力匱乏,但是這水源地卻不能不奪回來。大家各抒己見吧,誰有什么好辦法,便說出來。”老族長普元看了看大廳中的薩摩藩族老們,大聲的說道。
然而,這幫子半截身子埋在黃土里的人,他們能有什么好辦法。一時間,整個大殿當中異常的沉默。領軍打仗,他們這些老人肯定不行。然而,如今薩摩藩留守的人中,已經沒有普朗這樣能夠獨領一軍的人了。
良久,都沒有人說話。這時,一個年齡最大的族老說話了。如果說別人是黃土埋了半截,那他肯定是黃土都埋到脖梗子了。
“嘭,嘭。”他用手中的拐棍杵了杵地,然后緩緩開口說道:“族長,依我看還是將普良回來吧。另外在將咱們排出去的士兵也喚回來,只有這樣才能奪回水源地。”
首里島上,除了首里城的這處薩摩藩部族之外,還有四支。而普良便是首里城外派與其他四支部族共同組成抗秦部隊的人,如今他們正在前線和韓信作戰。
若是在這個時候將普良撤回來,只怕前線其余四大部族的壓力可就大大的增加了。然而,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觀念顯然在薩摩藩中也是頗為流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