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山腳下,一陣激烈的鼓點聲響起。這個時候,不止是正面的薩摩藩士兵出動了,普良埋在兩翼的薩摩藩士兵同樣也出動了。一時間,漫山遍野好像都是這些野人。
秦軍陣地上,全身黑色鎧甲的秦軍便如同山岳一般佁然不動,“砰,砰,砰”的火槍聲不斷的響起,也應聲不斷的有薩摩藩人倒在地上。但是,這一次秦軍的火槍沒有嚇跑薩摩藩人,相反在鼓聲的激勵之下,他們惡狠狠的朝著秦軍陣地沖了過來。
“殺不完。”
這便是山上秦軍最直觀的感受,敵人太多了,不管你怎么開槍似乎都殺不光他們。一個人被擊倒,就會看到他的身后還有密密麻麻的人影。
山腰上,密密麻麻的人潮,就如同海浪一般排山倒海而來。那幾乎兩三步一聲的“殺”字喊聲,如用隆隆徹雷響徹傻姑。
魏豹看著山腰處如同蝗蟲一般的薩摩藩士兵,他心中已經有了對最壞結果的預料。看了看身旁嚴陣以待的刀盾兵,魏豹大聲喝道:“卸甲,準備血戰。”
秦軍的刀盾兵都是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的大力士組成。他們的武器除了手上的刀盾之外,便是身上的鐵甲了。和普通士兵的鎧甲不同,他們的甲是重甲。這一身裝備的重量,便足足有著幾十斤。
卸甲,便是讓刀盾兵脫下身上的鎧甲。只有面臨有死無生的戰斗之時,這些刀盾兵才會被要求卸甲。要知道,沒了鎧甲的防御他們的防護能力便會降低。但是同樣,解開了這幾十斤的束縛,他們的體力消耗便會減少,如此一來便能夠支撐更長的時間。
秦軍的刀盾兵面色冷然的卸下了身上的鎧甲,他們一個個下身穿著黑色的襯子,上身怎是光著膀子,一個個都是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的漢子。
這時,只見有士兵端來一盆盆冷水,然后又軍醫拿出一個葫蘆,從葫蘆中倒出綠色的粉末摻在水中,一盆水變的如同墨綠的膽汁一般。秦軍士兵撤下身上的布條,然后沾著盆中的綠色不知名液體,相互擦拭在彼此的身上。
軍醫往水中倒的不知名粉末,是一種叫做千睡草的植物研磨而成。用這種植物粉末和水混在一起,然后外敷在身上,可以讓身上在一定時間內感受不到痛覺。
這已經是秦軍最后的手段了,這些秦軍刀盾手放棄來防御力,選擇了持久力,然后又在身上涂抹了這種喪失痛覺的藥物,如此一來,這一戰即便是勝了,只怕他們也活不下幾人了。
人數上的差距太大了,秦軍火槍雖然厲害,但是卻無法防御住所有方向的敵人。很快,薩摩藩的人已經沖到了陣地近前,這種情況下,已經到了近身搏殺的時候了。
“風,風,風。”
“風,風,風。”
“風,風,風。”
這時,一群光著膀子,渾身抹著綠色汁液,五大三粗,膀大腰圓如同綠巨人一樣的秦軍刀盾兵殺了出來。這一刻,看這些人的模樣,簡直是比野人還要像野人。
秦軍的刀盾兵一手持刀,一手持盾,他們每走幾步,便會一起用手中的刀拍打一下手中的盾牌,整齊的號子聲也幾乎在同時響起。雖然僅僅只有幾百人,但是這聲勢卻鎮住了進攻的薩摩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