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風。”
魏豹帶著秦軍兄弟沖了出去,他們想要死在沖鋒的路上。如同一艘沖鋒舟一般,他們在大海中馳騁。
魏豹很勇武,他手中揮舞著長刀在敵軍當中亂殺,恍若進入無人之境。而同時,薩摩藩人看到魏豹如此勇武,又看到他身上與普通將士完全不同的鎧甲。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一條大魚,周圍十幾名薩摩藩士兵朝著他涌了上去。
魏豹長刀橫起,擋住了劈來的幾刀,然后長刀橫掃面前的幾人砍翻在地。然而就在砍翻正面的敵人同時,他的腰上被扎了一道。強忍著腰上的疼痛,魏豹砍翻了周邊的敵人。
魏豹一直殺在最前面,而他身后的兄弟卻是越來越少,那桿黑色的龍旗也同樣一直在他的身后招展,只是扛旗的人已經換了好幾個了。旗手可能會死,但是大秦的黑龍旗不會倒。
“旗呢?”
魏豹一邊砍殺著敵人,一邊頭也不回的朝著身后喊道。
“旗在!”一名旗手聲喝道。
魏豹又砍殺了十幾名薩摩藩士兵,狠狠的吐看一口血水,然后繼續沖著身后喊道。
“旗呢?”
“旗在!”旗手的回應依舊響起,只是這次的聲音換了一人。
很快,魏豹已經帶來殺回了戰壕的邊緣地帶。這里的戰壕已經被填平了,他們的腳下全部都是縱橫交錯的尸體。這些尸體中有他們的戰友,但是更多的是薩摩藩人。
“旗可還在否?”杵刀站在戰壕前面,魏豹大喝道。
“安在!”這是,另一名旗手的聲音。
這時,魏豹回頭了,他的身后跟著的只有寥寥幾十人。這也正是魏豹一路上都沒有回頭的原因,他怕,他知道身后的人會一直減少,所以,他不愿回頭。
大秦的黑龍旗招展在陣地的最前方,魏豹將失去的陣地又奪了回來,大秦的龍旗一直昂揚不倒。
杵著刀魏豹看著眼前的普良,普良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幾千人的薩摩藩軍隊。雙方主將打了一天,這是雙方第一次見面。一人身后是幾千人,一人身后是幾十人,盡管雙方的實力很不對等,但是雙方的氣勢卻是對等的。甚至可以說,魏豹的氣勢還要更盛一籌。
“秦人,你很厲害。投降,我可以饒你一名。”普良看向魏豹,認真的說道。
“哈哈哈。”魏豹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杵著刀笑的前仰后合。
“小小番邦野人,居然也敢勸降,真不知是誰給你的勇氣。”魏豹歷聲喝道。
“爺沒有敗,你也沒有勝。”
“記住爺的名字,爺姓魏,名豹。”魏豹說罷,舉起手中的長刀義無反顧的朝著薩摩藩軍隊殺去。
幾十人,這一刻恍如萬人的氣勢。
壯士一去兮,不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