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慌亂了片刻,普良趕忙對手下的士兵大聲喊道。
秦軍這是要炸山啊,山頂上半截的山峰已經被炸塌,滾滾的落石緊跟著從山峰上滾落。
這個時候根本不用喊,所有人都是撒丫子開始往山下跑,實在跑不了的便躲在一些凸起的大石后面,以此來避免山上的落石。薩摩藩人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誰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秦軍用的火藥很多,劇烈的爆炸聲和蘑菇云在黑夜中傳的很遠。幾十里外,正在往首里城方向緊急前進的一支秦軍部隊。
“韓帥,是首里城方向傳來的爆炸?”一名偏將試探的問道。
爆炸的火光消失之后,韓信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重重的說道:“所有人,拋棄一切負重,青壯簡行朝首里城以最快的速度行軍。”
看到這樣的爆炸,韓信心中其實已經十分的清楚了,魏豹這支軍隊,只怕已經兄多吉少了。
山頂,原本的水壩處。普良站在水壩處,看著已經被巨大落石堵住的地下暗河出口。此時,只有涓涓細流從石縫中流出。這點水不說給下游的首里城供水,能不能留下山都要打個問號。
普良也總算明白了魏豹那句,爺沒有敗,你也沒有勝是什么意思了。這般規模的堵塞他們清理起來,最起碼也得用一天的時間,而這一天的時間又足夠發生許多的意外了。
天亮了,紅彤彤的旭日升起,朝霞染紅了東邊的半邊天。
大戰結束,整座小山從山腳處到山腰上,然后在到山頂,幾乎都是橫七豎八的尸體。
硝煙,殘骸,灰燼,血流成河。
“勝利者”薩摩藩人開始打掃著戰場,他們將自己人的尸體搬運出來堆積在一起,然后又將秦軍的尸體搬運出來也是堆積在一起。
薩摩藩人的尸體是一座大山,秦軍的尸體是一座小山。地上,是殘破的鎧甲,和被踩到泥濘的錚旗。
野人似乎真的情感缺失,盡管死了很多的戰友。但是薩摩藩人的臉上并沒有過多的悲傷,相反,他們在爭搶著戰力品。從秦軍身上扒下來還算完整的戰甲,在地上尋找的沒有缺口的武器。
火槍,他們也收集了很多的火槍。只是秦軍的子彈都已經全部殉爆,即便得到了這樣的大殺器,他們卻不知道怎么使用。
沒多時,首里城的薩摩藩族長來了。盡管死了很多的族人,但是這些薩摩藩人的高層還是很高興。水源地奪回來了,他們無需擔心水源。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普良撤離回援之后,其余幾支薩摩藩的大族也撤兵回援了,如今的秦軍大軍并無人阻擋,已經長驅直入的朝著他們殺了來。
首里城中,百姓們在載歌載舞的迎接著打了勝仗的普良。他們打敗了大秦,打敗了個東方的神秘國度。幾乎所有人都說大秦強橫,說他強壯的如同一條巨龍,可如今,他們戰勝了這支巨龍。
整個首里城都籠罩在一種歡快的氣氛下,他們不知,韓信的大軍已經出現在手里城三十里外。他們帶給這支秦軍孤軍的一切,很快,秦軍便會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兩個時辰之后,韓信的大軍在距離首里城二十里外停了下來。如此大規模的行軍,二十里算是一個安全不易被發現的距離。大軍駐足,韓信朝著首里城方向排除了斥候。
約莫正午時分,韓信排除的斥候回來了,斥候的面色悲傷,神情有些落寞。
“韓帥,魏將軍敗了,整整二千五百人,全軍覆滅。但是,魏將軍倒是也沒有留給薩摩藩人一滴水,他們臨死前炸掉了水源地。如今薩摩藩軍隊正在山上清理水源,城中正在慶祝打了勝仗。”斥候語氣低落的說道。
韓信沉吟了片刻,拿出了地圖,看了看水源地和首里城之間的距離。
沒多時,韓信大喊道:“王東明,你率三千人給我橫在首里城和水源地中間,記住一個薩摩藩人都不能給我放回首里城。其余兩千人跟我殺進首里城,男女老少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