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趟大空觀,楊云得知要參加宮宴,還答應幫咸宜公主于宮宴上立威,楊云覺得出來這一趟虧大了。
之后咸宜公主不想留在大空觀,便帶人離開,而楊云則帶著這些女徒弟在大空觀四周逛了一圈,出觀門后又到附近的集市買小吃,等吃飽喝足才回去。當天是法會最后一天,這場東都道家盛典將就此結束。
楊云先讓小蘿莉們回家,而他去了醉仙樓,沒等入內,何五六便火急火燎迎出來,氣喘吁吁道:“當家的,出事了。”
楊云不緊不慢,神色平和,心中琢磨難道是有人來砸場子?
“何事,詳細道來。”楊云隨口道。
“今日早些時候,來了個狂放不羈的書生,一來就點了一桌子酒菜,不停喝,周圍有幾桌客人,他非要跟人家斗酒,結果喝趴一群人,現在他正拿著筆到處寫字呢。”何五六苦著臉道。
楊云皺眉:“狂放不羈的書生?沒勸阻嗎?”
何五六摸著腦袋道:“當家的您看,我這腦袋被他用劍柄敲了一下,冒起個大包……他劍法很是了得,幾個伙計上去勸,都沒辦法啊。”
“嘶。”
楊云吸了口涼氣,隨即快步進入醉仙樓。
剛進入一樓大堂,就見一個白衣書生,一手提著酒壇子,一手提著毛筆,到處“潑墨揮毫”。
這人腰間佩劍,英姿颯爽,更讓楊云驚嘆的是,這人他見過,正是曾在張九齡府門前有過一面之緣的李太白。
“我遍尋他不得,他倒主動送上門來了,居然還跑到我的店里喝酒,砸場子?”楊云心中欣然,這可比見大臣、公主有意思多了。
千古流傳的詩仙,就在眼前?
可他不太確定,這時代的登徒浪子不是一兩個,或是同名同姓,再或是那日張九齡府上的人搞錯了呢?
“讓一讓,當家的回來了。”何五六往那兒一站,很有氣勢地大喊一聲,隨即店里的賬房、伙計、廚子等人趕緊讓開。
所有人都放心了,神通廣大的店主回來,隨便給這狂生來一下,這家伙就吃不了兜著走。
白衣男子聽到何五六的話,好奇看過來,看到是楊云時,明顯皺了一下眉頭,顯然對當日在張九齡府門前見到楊云印象深刻,不得志的愁緒頓時涌上心頭。
伙計跑過來道:“當家的,就是他,頭晌就來鬧,午市了都沒幾桌客人,客人見到這煞星遠遠避開,只有二樓坐了幾桌。”
本來午市是醉仙樓最熱鬧的時候,可現在一樓桌子大多空著,門口有人往里面張望,說明這狂放書生的到來的確影響到了醉仙樓的生意。
楊云笑著擺擺手:“無妨,也就幾十桌客人而已,我還虧得起。若有大才前來,就算只請一人,也是我之榮幸。”
白衣男子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有一種壯志未酬的蕭索和自哀,卻豪放不羈地說道:“你就是這醉仙樓的主人?敢稱醉仙之酒,本以為有多烈,飲來不過如此,連人都不能醉,何以醉仙?”
何五六湊過來道:“當家的,此人已喝了有六七壇酒,換了平常人早就酩酊大醉,倒地不起,可他……除了有點狂,還能寫東西……怎么都撂不倒。”
楊云心想:“古往今來都說李白詩劍雙絕,在我看來只能用詩劍酒三絕來形容……他作的詩多出自半醉不醉的狀態,應該就是現在這模樣……他的酒量居然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