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懦弱的性格,就算將來當上儲君,甚至做了皇帝,耳根子也會很軟,可能最初會感念楊云的相助之恩,對楊云器重有加,但回頭指不定會相信誰。
再進一步,李瑁很容易沉迷逸樂,陷在溫柔鄉里出不來,因為李瑁這種人無心朝事,更喜歡把事情交給親近之人處置……這種人當了皇帝,怎么可能開疆拓土?恐怕只會安于享樂,敗壞祖宗基業。
“十八哥,聽下人說,太子又在你面前放肆了?”咸宜公主上得樓來,聲音很大,還沒見面就開始質問。
見到楊云后,她無所顧忌,畢竟有關太子李瑛的飛揚跋扈,楊云親身體會過,現在武惠妃要除掉李瑛的事,朝野上下無人不知。
李瑁神色羞慚,道:“是我的車駕擋住太子殿下馬隊的去路。”
咸宜公主越發生氣道:“你還替他說話?街口那么大,你的馬車哪里擋道了?哼,這個李瑛一點風度都沒有,作為兄長,完全不給弟弟面子,有什么資格當太子?我要去跟父皇告狀,看父皇怎么收拾他。”
“還是算了吧。”
李瑁一臉回避之色,他很怕招惹事端,就算被欺負也是忍氣吞聲。
這軟弱可欺的模樣讓楊云看了一陣汗顏,完全是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乖寶寶,未來能有什么出息?
咸宜公主氣憤不已,似已暗自決定要去皇帝面前告狀,隨即三人進到茶樓專設的雅間。
坐下來后,咸宜公主仍舊數落李瑛的不是。
原來之前進行的一場宮廷擊鞠比賽中,李瑛輸了不講理,將同為皇子也是歷史上接過李瑛太子之位的李亨打傷。
這件事鬧得很大,朝野傳得沸沸揚揚。
“三哥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從來不喜歡跟人爭,不過是玩個擊鞠,父皇也未在場,他都能出手傷人!真不是東西!”
咸宜公主憤憤然。
李瑁道:“或許……是無意中撞傷的吧。”
咸宜公主撇撇嘴,道:“當時我們沒去,聽說太子輸球后一點風度都沒有,大打出手,現在很多人議論,李瑛根本沒有當太子的資格,還有之前宮宴上他開罪父皇……父皇到現在都未召見他,十八哥,你要用心了,若是父皇動怒廢黜太子,你很有機會上位!”
這種事,兄妹倆當著楊云一個外人的面說,毫無顧忌。
楊云聽了覺得不太妥當。
怎么說李瑛還是太子,別拿儲君不當回事,真以為你們兄妹身邊他一個眼線都沒有安插?
“楊道長,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應對這件事?”咸宜公主惡狠狠地瞪著楊云,像是要聽楊云意見,其實更多是逼楊云表態。
楊云笑道:“在下怎能隨便評價這種事?”
咸宜公主一臉壞笑:“以我看來,你做事從來都滴水不漏,現在不想就太子惡行發表意見,莫非是想未來投靠太子,謀一個好前程?”
“呵呵。”
楊云笑而不語。
李瑁道:“太子乃未來之君,我等乃是臣,咸宜你怎可如此無禮?”
“沒事。”
楊云神色坦蕩,笑了笑道,“太子做事不得人心,不但兩位,還有旁人對其不滿,若是他被廢,壽王并不是沒有機會!全看陛下態度如何!”
一句話,就讓李瑁和咸宜公主悚然一驚,隨即便把疑惑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