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樣的陣勢,之前只是受了一點皮肉傷的伙計們,再也顧不得一點疼痛了,齊齊爬起身,趁著夜色溜走了。
這群官軍也沒管那些溜走的伙計,從始至終,他們的目光就緊緊的盯著前方,小小的方陣里,沒有任何一絲的雜音。
羅斌微微動容,之前他在出平谷就已經遇到過守備營的戰士了。
那個時候,羅斌還只覺得他們訓練有素,戰斗時陣型都沒有亂,但也就那樣,他們軍訓的時候也能站出個樣子,可戰斗力約等于無。
只不過,他忘了,他那個時候是從后方包圍了別人,守備營的官兵還需要防止來自背后的打擊,10成戰斗力恐怕最多只用了4,5成出來。
守備營帶隊的軍候也有些懵逼,接到求救信號,他馬不停蹄的帶人過來,結果敵人只有一個。
要是真的有一大群小混混,軍候都不用擔心了,那樣的混混人數再多,最多也就對付對付衙門的差役,遇到他們這種訓練有素的正規軍,人再多都沒用。
再懵逼也沒用,硬著頭皮也要上了,先是硬著頭皮喊了一句:
“立刻束手就縛,否則刀劍無眼。”
仿佛印證一般,前排刀盾手集體下蹲,露出了身后的弓箭手們。
弓箭手們張開長弓,長弓上還搭著寒光凜凜的長箭,幾十只冰冷的箭頭,全都指向了場中那個赤手空拳的男人。
天然居內,一個矮小的男人突然從地板中爬了出來,朝著羅斌擠眉弄眼的道:“公子,要不我帶您從土里先溜?”
羅斌咽了咽口水,干笑道:“算了,算了我自己也會,用不著你。”
土行孫一臉遺憾的聳了聳肩,自從上次為了測試逃命,土行孫帶著羅斌在土里溜了一圈之后,羅斌就再沒肯跟他進過土。
哪怕是羅斌這個土地神,也受不了在泥土里以那樣的高速飛奔,近乎每秒鐘都能跑一公里,還是帶著他的情況下。
那次測試完,羅斌生生干嘔了一天,晚上好好睡了一覺之后才好一點。
楊戩布衣布袍,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道:“你們還打不打了,不打我要去睡覺了?”
帶隊的軍候忍無可忍,終于怒吼道:“放箭!”
數十只長箭,以一個弧形向楊戩射來,冰冷的金屬光澤上,還有一絲火雀興奮的鳴叫。
長箭的速度驚人,即使是后世的反曲弓,復合弓,也不可能有這么驚人的拉力。
以往,守備營弓手們,一口氣都來不及呼出,長箭就能命中目標,然而這一次,他們震驚了。
這個男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所有的箭只都成功的命中了目標,只是在命中目標之后,連楊戩的皮膚都穿透不了,全都稀稀拉拉的掉落在了地上。
軍候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毫不猶豫的拔下了腰間的一個罐子,霎時間,一陣刺耳的尖鳴聲朝空中飛去。
這是守備營下發的預警箭,作用只有一個,用尖銳的聲音提醒周圍的友軍。
由于這預警箭工藝復雜,制作成本很高,聲音也極其刺耳,可以輕松吵醒一整座城市,因此,每個巡邏的軍候都被下令,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決不允許使用。
然而,楊戩面前的軍候覺得,現在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一組加持了皇朝氣運,擁有破**能的箭矢,居然連人家的皮膚都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