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朕不想拿下緬甸的銅礦,而是現在沒時間去考慮緬甸的問題。”
趙桓道:“先把金富軾那個棒子打發了,然后解決軍伍的問題,之后是驛站的問題,最后才會輪到緬甸銅礦的問題。”
李綱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
官家他老人家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怎么就能從銅礦扯到金富軾,然后又從金富軾扯到水師的?現在倒好,干脆又扯到了什么驛站?
這驛站又有什么好扯的?
眼看著李綱一臉懵逼的模樣,趙桓笑著說道:“驛站能傳遞軍情。驛站也能讓國庫豐盈。更重要的是,驛站可以將整個大宋都連為一體。”
……
忽然接到林國丈的宴請通知,金富軾激動得點差兒哭暈在廁所。
不容易啊!自己剛來大宋的時候還是草長鶯鷹飛三月天呢,現在卻已是鵝毛大雪漫天飛,眼看著卻要到年底了!
然而就是這大半年的時間,自己卻沒能跟大宋談出個一二三來,簡直是白白辜負了高麗百姓的期盼!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這事兒能怪自己嗎?
眼看著跟林國丈都快談的差不多了,誰又能想到交趾那邊會忽然冒出來作個大死的李乾順?誰又能想到大宋官家會親自帶兵出征?
這些該死的交趾猴子,他們自己活膩歪了作死也就算了,可是被他們這么一作,官家被氣得帶兵親征,這大宋的朝堂上也沒人管自己了啊!
關鍵是自己還不敢去催!
然后金富軾就像是一個被人徹底遺忘的小透明一樣,每天在汴京城里跟無頭蒼蠅一般拜著各路衙門的碼頭,卻得不到一點兒幫助——
金富軾的心里很清楚,對于大宋朝堂上的諸位大佬們來說,官家親征交趾才是一等一的大事兒,區區高麗的生死存亡自然沒資格跟官家親征這種大事兒相提并論。
說多了都是淚!
現在好了,大越國已經變成了一個歷史名詞,官家挾滅國之威全勝而歸,自己這個高麗使節也終于被人想起來了。
“下官這就準備去灤州。”
金富軾向著林國丈拱了拱手,說道:“從下官入京至進,沒少叨擾國丈,還望國丈勿怪。”
林國丈卻笑呵呵的捋著胡須道:“無妨。老朽能與貴使相識一場,也算是一件幸事,何來叨擾之說。”
說完之后,林國丈又一臉正色的按照趙桓的吩咐說道:“對了,老朽還是要多重復一遍——官家說,人,一定要靠自己。”
“人,一定要靠自己?”
金富軾喃喃的重復了兩遍,過了半昨之后才忽然向著林國丈拱了拱手,拜道:“下官明白了,必不負官家與國丈一片美意!”
林國丈笑呵呵的捋著胡須,實際上卻很想問問金富軾——
官家有什么美意?他又悟了些什么?為什么老夫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