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逸士一看耶律大石的臉色陰沉如水,心下頓時好奇起來,問道:“殿下?”
耶律大石回過神來,哼了一聲道:“那塞爾柱也好,花剌子模也罷,許多小國都跟本王有些過節,要么是被本王給滅國了,要么就是被本王抓了勞工。”
說到這里,耶律大石干脆回手一指,指著身后長長的隊伍說道:“這就是本王抓的勞工,里面有那個塞爾柱國的丞相,還有塞爾柱國的王后。現在他們想要搶在本王面前進京,只怕要想要求得大宋的庇護,告本王一狀吧!”
勞逸士順著耶律大石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忍不住贊道:“乖乖!原本下官還以為這些都是普通勞工,想不到里面居然還有什么塞爾柱國主的王后!”
耶律大石嗯了一聲,心道指不定哪天還能看到趙皇帝強幸塞爾柱王后的畫作呢——反正趙家皇帝根子歪,他家老祖宗趙二都好這一口,現在這個皇帝干的事兒比他老祖宗還歪,估計也會好這口。
好生一番腹誹后,耶律大石又開口說道:“本王還要趕著進京,就不煩勞勞布政使司了。”
勞逸士卻道:“就算那些蠻子使節要進京告狀,一時半會兒的也見不到官家,殿下又何必把他們放在心上?”
耶律大石疑道:“一時半會兒?這個一時半會兒是?”
勞逸士哈哈笑了一聲,說道:“這個一時半會兒可不好說,興許是三五個月,也興許是三年五載,理蕃院上面還有禮部,可是禮部現在忙著社學的事情,什么時候能把這些蠻子們想起來,那可就不好說的很了。”
見耶律大石不解,勞逸士干脆解釋道:“下官原本就是禮部的侍郎,今年也是剛剛被外放到甘肅布政使司,對于禮部的事兒,下官倒也清楚的很。”
“像殿下這樣兒的藩王進京,只要不是恰好趕上官家出游,一般三五天就能見到官家。像下官這般的一省布政使司進京面對,一般三五天,多則七八天,也差不多能見到官家。”
“除此之外,像那些小國的國主,使節之類的,一般都是扔到理蕃院那邊兒去招待,什么時候能面圣,一要看禮部那邊什么時候有空,二要看官家心情如何。”
“就算官家心情好了要召見他們,他們也得事先學習陛見的禮儀,這一學又得十天半個月的。說白了,他們想要見到官家,那是千難萬難,殿下用不著把他們當回事兒。”
“您就慢慢走,一路游山玩水,等什么時候您覲見過官家,返回這甘肅布政使司了,說不定他們還是沒見到官家。”
耶律大石當即就愣住了。
這么豪橫的么?
不講究個萬國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