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待了儒門世家的討伐檄文后,秦會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儒門世家的老底都給掀了個底掉,順便還把他所知道的情報都招了出來。
“這些就是罪臣所知道的,再多的,罪臣也打探不到了。”
秦會玩像是忽然頓悟了一般,又或者是出賣人這種事情確實會上癮,在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招供之后,秦會玩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微瞇著眼睛,說道:“罪臣自知罪無可赦,也不奢求官家能夠赦免罪臣的罪過,只求官家看在罪臣辦事還在用心的份上,能夠法外開恩,讓罪臣看著那些人死在罪臣的前頭。”
說到這里,自知必死的秦會玩忽然嗚嗚的哭了起來:“原本罪臣這個順天府知府當的好好的,禍禍著勞工修著城,忽然莫名其妙的就被這些人給害成了這樣兒……”
趙桓看著秦會玩嗯了一聲,說道:“朕會讓你親眼看著他們死在你的前面,而且朕會給你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
趙桓會確實沒打算再給秦會玩機會,他甚至想要告訴秦會玩,想要機會?好啊,去跟涯山的十萬冤魂去說。
這也是為什么趙桓一直用其才而不用其德——哪怕是忽略掉秦會玩在原本歷史上的所作所為和形象,光是在自己這個官家跟儒門世家之間首鼠兩端,就足以要了他秦會玩的命。
揮揮手讓人把秦會玩帶出去,趙桓又將目光投向了種師中:“種卿現在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吧?”
種師中陰沉著臉道:“敢問官家,打算如何處置那些奸佞小人?”
對于種師中這個樞密院扛把子來說,能夠弄到錢向軍方買勞工的順天府知府,遠比戶部和工部那些光想著占軍方便宜的老摳們要受歡迎的多。
現在這個順天府知府沒了,種師中的心里自然也不痛快。
趙桓卻是一臉玩味的說道:“對于他們這種目無君父唯利是圖的小人,直接把他們都剁了倒是省事兒,但是朕記得有位名叫魯迅的大才曾經說過一句話很合朕的胃口。”
“殺人,得誅心。”
種師中一愣,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大宋有哪位大才是叫魯迅的,最起碼龍圖閣學士里面沒這么個人。
但是種師中覺得這位魯迅先生說的對。
殺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別管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還是一刀兩斷,這人說殺也就殺了,可是按照秦會玩所說的那些儒門世家的尿性來看,簡簡單單的殺了他們顯然太過于便宜了他們,就該像那位魯迅先生說的一樣,誅他們的心才解恨!
就在種師中琢磨著該怎么樣兒才能殺人誅心的時候,卻聽趙桓忽然呵的輕笑一聲,說道:“恰好,朕剛才不是答應讓秦會玩看著那些人都死在他前面,還說要給他個報仇雪恨的機會么?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種師中一愣,傻傻的問道:“計將安出?”
趙桓沒有直接回答種師中的問題,反而答非所問的說道:“朕記得有人曾經說過一句話,叫做認清自己的朋友和敵人。”
“對于朕和整個來講,這些想要從朕的手里分權的混賬東西們自然是朕的敵人,而他們同樣也是那些飽受他們欺壓的百姓們的敵人。”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那些百姓就是朕和朝廷的朋友,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