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
冀州州牧韓馥所在的治所。
天下最繁華的城市之一。
歷史上魏王曹操的王都,建立銅雀臺的地方。
有詩曰: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孟德自掛東南枝)
城池中心的州牧府,氣派非凡,比袁家在南皮的郡守府大了太多。
廳堂中,體胖的韓馥斜靠在席塌上。
席塌是一種帶靠背的床榻制式,擺在堂上就相當于后世寬大帶靠背的寶座,體現了主人的尊貴和威嚴。
后來又演變出貴妃榻等規格,美女側身躺在上面,展現出優美的身體曲線。
不過韓馥就沒有任何曲線可言了,他喝著茶,淡淡看著袁譚走了進來。
“韓大人。”袁譚抱拳一禮。
韓馥這才正襟危坐,放下茶杯,伸手道:“大公子請坐。”
袁譚入席。
韓馥打了個哈欠,說道:“大公子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你們袁家為討伐國賊作出了表率,大公子來我的鄴城募兵,我豈能反對?”
又道:“若是其他人來了,還要有個限度,大公子來了,盡管募兵不受限制。”
其實韓馥有另外的考量。
他深知袁譚是一個廢柴大公子,得不到袁紹的支持,能夠帶多少錢募兵?
與其加以限制顯得他小氣,倒不如讓這位大公子敞開了募兵,以體現他的大度。
韓馥作為冀州州牧對于轄下渤海太守袁紹的強勢十分不滿,但袁家勢大,他惹不起。
聽聞袁家的兒子們有內部矛盾,袁譚是弱小的一方,為了袁家能夠繼續矛盾下去,他又怎能阻止呢?
“多謝州牧大人,在下告辭了。”袁譚并沒有再談其他的事情,起身離去。
韓馥也沒吭聲。
袁譚出去后,就看到一文二武三個人到來。
潘鳳:武力68,智力43,陣營韓馥,忠誠度100
張郃:武力91,智力72,陣營韓馥,忠誠度82
沮授:武力43,智力93,陣營韓馥,忠誠度91
這三個人是韓馥手下的重要人物。
潘鳳是韓馥麾下冀州中郎將,執掌軍事。
沮授是韓馥的冀州別駕,執掌內政。
張郃只是軍司馬,連將領都不是。
袁譚望去,張郃已經遠遠站在了,并沒有跟著潘鳳進廳堂。
漢末到了董卓亂政這個時候,各地群雄都開始把軍隊當作自己的個人武裝。
因此為了控制軍隊,都是私自任命各級軍官將領,所以將軍位很亂。
潘鳳的中郎將就不是朝廷任命,是韓馥任命的。
以張郃的大將之才,又有黃巾之亂就開始征戰多年的軍功,反而在潘鳳之下只是現在這個很低的職位。
這就是懷才不遇,怪不得忠誠度有點低。
“潘鳳見過大公子。”
“沮授見過大公子。”
潘鳳和沮授路過袁譚,主動見禮,袁家素來寬厚,天下人普遍敬佩。
“二位有禮了。”袁譚還禮。
他二人是韓馥的屬下,因此見過禮后,就進了廳中。
袁譚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走到了張郃面前。
“張郃見過大公子。”張郃不卑不亢的行禮道。
“你就是張儁乂?將軍自黃巾之亂以來,為我冀州百姓立下了赫赫戰功,今日冀州太平,百姓安寧,將軍功不可沒。袁譚久仰將軍大名,今日一見大慰平生。”
袁譚盡可能表達自己的這個重視,他也沒有替張郃吹牛,此人的確戰功赫赫。
“大公子過譽了,張郃并無這等功勛。”張郃神情平靜的說道。
但袁譚卻從其眼睛里看到一閃即逝的低落。
袁譚深知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想要招募張郃簡直癡心妄想。
他只想埋下一顆種子,看張郃的神情,應該是成功了。
“張將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于是告辭離去。
……
這一日的鄴城南門外十分熱鬧。
原因是多了一個募兵處。
袁譚的募兵處。
搭建的點兵臺四周,圍滿了適齡漢子,數千人之多,報名的人很踴躍。
而在更外圍,許多百姓駐足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