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紛紛亂亂的天下,需要兄長。”蔡琰擰著衣角道。
袁譚起身,停在門前,并未回頭,“最開始,我并不是為了天下,我只是想在這亂世活下去。不教人負我,而我負過誰?”
掀開門簾的時候,身后傳來急促的聲音,“兄長,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少頃。
袁譚駐馬于泥濘的路上,望著遠去的車隊……。暗淡了刀光劍影,遠去了鼓角爭鳴,眼前飛揚著一個個,熟悉的面容……。
“駕!”
他大喝一聲,策馬向遠方而去。
吾既龍潭虎穴去,家鄉是否有故人?
這一刻,他不在是為自己活著,這天下以有許多值得他活著的事和人。
他并不想置于危險之中,但這亂世中有誰真能平靜?
那么,天既生我袁顯思,通往皇圖霸業的路上,絕不會只做他人踏腳的白骨。
時夜。
露營駐扎的袁譚于大帳中。
“別動!”
一聲喝。
典韋不敢亂動了。
“這可是很貴的,五百兩黃金!”袁譚手里托著一個充滿現代氣息的化妝盒,正在大帳中給典韋化妝。
“五百兩黃金!夠買屬下一個村還富裕!”典韋更加不敢動了。
袁譚道:“這可是給絕世美人用的,畫在你臉上,你就知足吧,還矯情上了。”
他給自己化了一個大黑臉,兌換出了化妝品,給典韋畫了一個大白臉。
袁譚畫的很仔細,一不注意唱了起來,“藍臉的竇爾墩盜御馬,紅臉的關羽戰長沙。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黑臉的張飛叫喳喳……。”
看來心情也很不錯。
典韋頓時感到這歌聲真好聽,但一瞪眼,“大公子,俺臉不黃。曹操也不是白臉,關羽打過長沙嗎?”
“……。”袁譚。
簡直是對牛彈琴,“我瞎編的。”
典韋撓了撓頭,“不過真好聽。”
“大公子。”這時候張遼走了進來,“屬下已經派人傳信給董賊,告訴他我想繼續為他效力。”
“嗯很好。”袁譚放下化妝盒,背著手走了兩步,“王允那些百官的人肯定會支持我們,我們這個計策的成功率是很高的。”
同一時間。
在虎牢關外聯軍大營。
中軍大帳中,已經坐滿了十八路諸侯或代表。
董卓火燒洛陽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這里,諸侯個個義憤填膺,提議馬上進攻虎牢,前往洛陽救援。
“董卓竟敢火燒帝都,人神共憤!”曹操陰沉著臉坐在帳下首席的位置,忽然問道:“盟主,你家大公子呢?”
他對于袁紹是了解的,但現在一點也不了解這位袁家大公子了。
顯然,歷年的情報對于這位大公子的分析都是錯誤,還是大錯特錯。
這位大公子胸有城府,藏得極深,可以說和越王勾踐不相上下。
雖然曹操和袁譚把酒言歡,忘年之交,但素有野心的曹操更加忌憚自己這位年少知己。
袁紹淡淡道:“病了。”
“病了?”曹操第一想法是擔心病情如何,會不會死。但面無表情的他,很快內心充滿了狐疑。
要知道不久前兩個人喝酒的時候,袁譚那可是生龍活虎,都他都喝得找不到北了。這么猛的年輕人,說病就病?
莫不是被派出去做秘密事情了吧?
曹操深知他的這位年少知己可不是省油的燈,與他一樣,雙方若是私事都好說,若是為了野心,絕不會留情,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另外,看袁紹現在的這個神情,兒子病了也一點都不慌,極度不符合常理。
“報……,虎牢關的敵軍開始撤退了!”傳訊兵疾馳了進來。
袁紹當時拍案而起,“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此刻時機已到,傳我將令,全軍盡數出動,兵發虎牢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