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個不怕死的人。
袁譚從來不是一個不怕死的人,反而非常怕死。
“納命來吧!”他的神情變得無比冷酷,這一刻,敵人的鮮血飛向四方,在這血雨腥風中,他卻開始平靜,并化身為地獄走來的魔神。
迎接敵人的是他毀滅的火焰。
就用自己的生命,為心中的麗人,為天下,留下自己最美好的畫卷。
噗噗~
耀武的金槍閃耀在這片天地間,帶走了一個又一個匈奴人的生命,撞擊聲是那么的悅耳動聽。
在他的身后,時代的健兒,踏歌前行。
趙云的剛毅,龍膽亮銀槍,如墜落的星辰,帶走了一個有一個敵人的生命。
典韋的野蠻,雙鐵戟下,無論任何人,只是草芥。
張遼的剛烈,斜月風雷戟,如死神的鐮刀,收割著。
顏良的刀,可開日月。
張郃的刀,可斷山河。
袁譚的槍芒,以是這天地間,最耀眼的星。
“以吾袁譚之名……”
“以吾趙云之名……”
“以吾典韋之名……”
誰能夠真正抵擋他們?
這片天地間,總有一股力量,和袁譚他們血脈相連。
敵人最最堅固的防線,再一次被撕開了。
遠處的山坡上。
原本從容的公孫瓚已經無比駭然。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在他眼睛注視的地方,那原本一片已經凝固的血液,竟然再一次沸騰并如大江長河般奔流不息,這簡直是無法置信的事情。
到底要怎樣,這只困獸才能夠停止掙扎,他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於夫羅作為匈奴的王者,對于目前戰事的突然變化也感到震驚。
要知道他和公孫瓚的聯軍已經取得了絕對優勢,袁軍根本如草原上卑微的鼠兔,在蒼鷹的陰影下,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袁譚的旗幟,為他的兒郎指引著方向。看起來,我們只是在這里,已經不行了。”
於夫羅作為一個王,已經有所領悟。
話畢,他策馬奔下了山坡。
而他巨大的大旜,刻畫著金鷹的匈奴王旗,隨著。
猛獸掙扎最兇猛的時候,也是獵人發動最后一擊的時候。
公孫瓚也毫不猶豫,奔赴前線。
隨著草原鷹旗大旜的到來,匈奴人低落的士氣開始暴漲。
王旗,激勵著來自草原的野獸。
對于袁譚來說,在這邊的壓力又開始變的十分巨大,每前進一步,都變的格外困難。
匈奴的王旗越來越近,袁譚已經可以看到於夫羅猙獰的面龐。
這個匈奴王,神情是復仇的快意和不屑,正在用手刀劃過脖頸,表達著什么。
就在今天,就在這一刻,作為匈奴王,他會為失去的兒子做一件事情。將匈奴之子的名字,永遠和他一起,留在歷史長河之中。
只有眼前這個中土人的頭顱,才能夠達成。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擋住了袁譚和於夫羅的視線。
袁譚是一位云迷。
他穿越來到這里,能夠得到趙云的效忠,以成為他心中熱血動力的源泉之一。
而此刻,趙云顯然在去做些什么。
一個個匈奴人,倒在了趙云四周。哪怕是他的身后重新圍攏起無數的敵人,但在他的身前,沒有誰能夠抵擋。
袁譚仿佛明白了什么。
而於夫羅也好像明白了什么。他馳騁草原幾十年,毀滅的部落不計其數,殺的人更是堆積如山。
期間,總是又那么一些人,這些人充滿了自信,以為自己會完成壯舉,成就傳奇。
這里,也出現了一個這樣自不量力的人,還是一個中土人。
於夫羅手中的金刀指向不斷接近的趙云,反而是展開了雙臂,仰頭閉上了眼睛。
嘴角旁,浮起淡淡不屑的笑容。“螻蟻只能伏于地下,怎奈不知卑微,妄圖挑釁最高遠的雄鷹……。”
“我既在這里,而你別說挑戰我,便連靠近我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