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這時候說話了,他還是蠻擔心的,“三公子,在下認為還是包裹住鋒芒比較好。事情到了主上那里,也好有個交代。”
……
易京城內。
袁譚住處。
易京是一個要塞,除了袁紹居住的官署,并沒有像樣的府邸,也就是個籬笆園。
袁譚正在大樹下和郭嘉下圍棋。
圍棋是國學的一種,這個時代的大人物不能不會下圍棋。
所以袁譚雖然下的不好,但也在努力學習。
啪~
郭嘉落下一枚白子,送袁譚的大龍上了西天,“大公子,請恕罪。”
袁譚就尷尬了,但他爽快的投子告負,“奉孝,整天下這個其實也沒有意思了,不如我們下象棋吧?”
“象棋是是什么棋?”郭嘉豎起耳朵,馬上警惕了起來。要知道上一次袁譚搞出來一個五子棋,把他下的稀里嘩啦的,簡直對自己的智慧都充滿了懷疑。
“象棋是這個樣子的……。”
象棋的起源是一個非常復雜難解的問題,原因是象棋在定型之前,經歷過多次演變的過程。
象棋曾被稱為“象戲”,根據出土文物與文獻,在波斯‘庫思老’一世時發展起來,經絲綢之路傳入中國時,已經是北周時期。
在唐代成為寶應象棋,最后在宋代改造成如今的象棋。
因此三國時代的人,根本不知道象棋是個什么‘鬼’。
但隨著袁譚的訴說,郭嘉馬上深深吸引住了。
郭嘉發現,這個象棋和圍棋一樣博大精深,講究排兵布陣,蘊含謀略韜略。
你看有將帥,有戰車,有馬,有士,有兵卒,還有投石機,也就是炮。這么看來,比圍棋還要具象化。
半個時辰后。
“將軍!”袁譚看著臉色蒼白的絕代謀士,心里樂開了花。
心想怪不得自己的智力被系統評級為穿越者不可測,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侍立一旁的典韋瞪大了眼睛。頓時感到大公子不愧是諸神派下來拯救天下萬民的。
若是不然,怎么可能隨手就拿出這么復雜堪比圍棋的棋術。
保護好大公子,就是保護了天下萬民,典韋的腰桿更加挺拔起來。
而郭嘉簡直受不了連續的失敗,感到自己的智慧被侮辱了。
鬼才不可辱!
鬼才發誓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研究,早晚排兵布陣,扳回一城乃至數城。
這時候侍衛二狗子來了。
“大公子,袁公委派三公子去受降白馬義從了。”二狗子精神萎靡。
袁尚隨身帶著一個千人隊,動靜很大,雖然無法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但也肯定得到了消息。
袁譚和郭嘉對視一眼,其實他們不只是下棋,也是一邊下棋一邊分析時局。
郭嘉之前就明言,袁公是不可能把白馬義從給袁譚的。這里面關系到繼承人,關系到各種各樣的權謀、平衡之術。
并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從匈奴人那里繳獲了三千馬匹,也不太可能分給下面的公子。
也就是說,袁譚想要擁有騎兵力量,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運作。
當然,袁譚也不急,也不慌。
但無法擁有白馬義從這支歷史長河中留名的強健騎兵,多多少少也有些遺憾。
“跟著我,真是委屈你們了。”袁譚扔下手里的老將棋子道。
郭嘉急忙道:“大公子,袁公將白馬義從交給三公子,是在平衡公子間的實力。如今大公子氣勢如虹,若是形勢調轉,袁公那里自然也會有所不同的。”
袁譚一笑,“我那老爹的心思我清楚地很,剛才只不過是牢騷話而已。”他看了看天色,馬上就正午了,也不去理會這事情了,“吃飯。”
“大公子,田軍師來了。”剛剛離去的二狗子又回來了,帶來了另一個消息。
袁譚納悶了,“田軍師向來公正嚴明,從不結黨營私,也不和諸位公子來往,今天怎么突然跑到我這里?奉孝,此事你怎么看?”
“大公子,恐怕是喜事到了。”郭嘉笑道。
“喜事,如今這個情況,能有什么喜事?”袁譚百思不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