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道:“不必緊張,孔融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有數的很,我會和主公一起去的。”
數日。
膠東城。
臨時州牧府。
孔融正在遍寫新版本的《論語》,他的面前珍貴的洛陽紙如山,他對此十分重視,比青州的興衰還重視。
他知道,孔家的興衰不在青州,而是在《論語》上。
“主公,主公不好了主公,太史慈將軍被袁譚抓走了!”
孫觀來了,十分狼狽。
咔嚓,孔融的毛筆斷了,一上午的心血外加一張洛陽紙毀于一旦。
看起來,這位第XX代衍圣公,并沒有看上去那么灑脫,對于青州還是額外重視的。
畢竟割據的諸侯,土皇帝,這些地位對任何人都充滿了吸引力。
少頃。
孔融臉色蒼白,“太史慈,他……他怎么去做這樣的事情?”
孫觀也感到太史慈太膨脹了,并且也能想到是此人初出茅廬,不知天下豪杰。
那個袁譚便連呂布都不怕,豈是能夠輕易殺掉的?
“主公,現在我們怎么辦?”
我怎么知道?孔融慌得一批。
堂下孫觀、王脩等青州官員,沒有不慌的。
“報……,主公,太史慈將軍帶著袁譚,出現在了城外。”
這時候來了一個傳訊兵。
“不好,太史慈投降了!”孔融駭然。
一會后。
孔融出現在了城頭上,向下望去,就看到了太史慈,還有袁譚、典韋、郭嘉三人。
一共四個人,都是衣冠楚楚。
“太史慈,你難道變節了嗎?”孔融怒道。
太史慈聽到后就不高興了,“孔大人,在下并非你的部眾,何來變節不變節一說?我今日陪大公子前來,只為和您詳談一下青州的未來。”
孔融腦海中升起四個字。城下之盟!
袁譚就來了四個人,這都不敢放進來,孔融顏面何存?
隨著袁譚進城,全城百姓都很吃驚,跑出來圍觀他。
少頃。
在州牧府,青州衛隊近千人集中在了這里,刀槍如林,旗幟如云。
隨著袁譚入府,他們雖然只是面對三個人,但手握刀柄,心情格外緊張,好像面對千軍萬馬一般兇險。
孔融早就在堂上高坐,并且召集了最精銳的兵馬,此刻眼瞅著袁譚走進來,心里卻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衍圣公,虎牢關一別,已經好久不見了。”袁譚走到堂中笑道,說話間,四周孫觀、王脩等青州官員看了一個遍。
典韋侍立一旁,并對孔融虎視眈眈,郭嘉神情很平靜。
孔融作為圣人子孫,自然不能失去禮數,不得不起身還禮,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袁譚反而格外熱情,他走近了幾步。
孔融的侍衛緊張的圍攏過來。
袁譚不以為意,只是眼神落在孔融背后的畫像上。
圣人的畫像,惟妙惟肖,和他在后世見到的模樣異曲同工。
“衍圣公,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就是瞻仰孔子圣廟,上一炷香。”
以袁譚今時今日的地位祭孔,孔融作為圣人子孫,是不能拒絕的。
孔融淡淡道:“難道大公子有這份孝心,說起來,多年前也曾帶著令尊大人祭拜圣人。既如此,孔義何在?”
“父親大人?”
走出來一個頗為斯文的少年。
孔融點了點頭,“大公子,此乃我孔家第二十代傳人。就讓他帶您依照禮法沐浴更衣,而我會先行一步,布置好祭壇,你看如何?”
“自當以禮法祭拜。”袁譚給與了肯定。
他看向孔義,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但卻格外給人穩重,面龐上閃爍著儒家的光輝。
顯然,上千年來聚在孔府的儒家之氣,洗滌著一代代傳人,讓他們少年便以非凡。
“孔先生請。”
孔義絲毫沒有被尊稱的驕傲,鞠躬一禮,“大公子請。”
于是乎,袁譚典韋郭嘉三人,就暫時離去了。
孔融立刻召喚孫觀、王脩到了密室。
“做好準備了,調集刀斧手,一會聽我摔杯為號,就出來殺了袁譚!出去后,先抓住太史慈!他既然引袁譚來這里,已經不值得信任了。”
孔融冷道。
少頃。
太史慈措不及手,被一群繩索套住后,不得不束手就擒,“衍圣公不可,大公子為匡扶天下,重整社稷而來,您要是殺了他,失信于天下不說,圣人也會蒙羞的。”
孔融冷哼一聲,“我意以決,爾等聽令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