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面對眾人的目光,不得不做了一些十分模糊,看起來沒道理,但好像又有道理的解釋。
他走向程林。
程林原本還比較干燥的腦門,霎時間就涌出來豆大的汗水。
他真的嚇壞了,要是他死了,他的小花怎么辦?肯定被隔壁老李搶走了,老李那家伙賊得很!
“大……大公子饒命啊!小人家里還有八十歲的老母……。”
只有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施舍,他才能夠繼續活下去,根本提不起任何反抗,只有求饒。
袁譚一巴掌扇暈了程林。
正色道:“你們都是我最心腹的將士,有些事情,你們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亂說。”
“喏!”
所有人拜倒在地,崇拜的目光,在他們心中,袁譚的身影更加高大起來。
諸神于漢室二十四帝后,派下了大公子重整天下……。
追隨大公子,即便是戰死,也能升到天庭,成為神兵神將。
從此之后,這個傳說,就在神策軍中流傳。
這也成了神策軍打仗不要命的原因之一。
看起來袁譚這個不算解釋的解釋,反而是一種神秘的朦朧的,最玄妙的最佳解釋。
“敵人的援軍馬上就要上來了,眾將士做好準備,把‘疾風’給我推出來準備好!”
隨著袁譚一聲令下,三軍應命,“喏!”
袁譚看了看睡覺的波洪,看起來還是要稍后才能問為什么也知道‘面對疾風吧’這個事情。
半個時辰后。
在南部山區外圍,也就是袁家大營前的高山上。
管亥的大本營就設在這里,自然是為了就近抵擋袁軍的進攻。
“來來來,喝一杯。”體態如熊的管亥,卻是和一個瘦猴一樣的中年人對桌而坐喝酒。
管亥的大胡子也是如同張飛一樣,而對面的瘦猴三撮小細胡,成屁簾掛在兩邊嘴角和下巴中間。
管亥此刻的心情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
他作為最后一支正統黃巾軍的大帥,雖然之前丟失了濟南郡。
但他根本沒有長期盤踞山外的打算,如今搶奪了極多的糧草財寶,就說黃金,就是十萬多斤。
在這片大山里面,他就是王,過得生活亂世公侯也比不了。
對面的瘦猴是他的軍師,叫卜海。
據卜海自己說,他是當年張角的弟子卜己的族人。
其實如今大山里的青州黃巾,都和十年前的那些黃巾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喝了幾杯后,管亥頓時對于手里的酒索然無趣。
在卜海疑惑的目光注視下,他摸出來一個小葫蘆,神秘道:“軍師,據說這是從神策府里流傳出來的美酒。”
“我也忘了是從哪一家豪右府里抄出來的,你嘗一嘗吧。”
“哦?”卜海眼睛立刻明亮起來。
隨著管亥倒了一小點。
卜海迫不及待的端起來一飲而盡,頓時全身都是恐怖的樣子,“嘿,真帶勁啊!天下竟然有這等佳釀,杜康再世,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正說再討要一些,就看到管亥喝了一口,就立刻揣回了懷里,并閉上眼睛感受起來。
半天后,這才咽下去。
卜海尷尬的放下討厭的酒爵,搓了搓手,“大帥,袁本初走了,把這里的指揮權交給了袁譚。袁譚那廝,戰績顯赫,麾下神策軍個個驍勇善戰,比他爹還難纏……。”
“屬下并非長他人志氣,實在是就事論事。”卜海跟了一句,仿佛大軍師的模樣。
管亥冷道:“這個我清楚的很,若不是袁譚,袁本初能變的這么膨脹?但此人也沒有什么好畏懼的,若是在山外,我承認不是他的對手。但在這大山里面,我們說了算。”
“袁譚想要包圍我們,消耗我們,也是癡心妄想,我們有的是糧草。”
“對對對。”卜海點頭道:“大帥說的很對,眼瞅著馬上就要下雪了,袁譚必定撤退。”
說起來這十年來,官軍總是這樣夏天來冬天走,青州黃巾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