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分三國。
沒有分三國之前,更加烽火連天不休。
幾乎每一天,都有地方在打仗,在斗爭。
可以說每一個州,都有割據的勢力。
并且割據勢力內部,也有盤踞山林的山賊亂匪。
比如袁家的北地,就有十萬黑山軍,盤踞在太行山脈之中。
影響力順著山脈,從并州到冀州,能夠抵達兗州、洛陽這些中原地區。
而有些諸侯內部,也并非鐵板一塊。
在這天下,就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割據勢力,李傕郭汜勢力。
這個割據勢力是由兩個諸侯拼湊起來的。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們掌控著最高正統皇帝和朝廷。
這天下,依舊是大漢的天下,因此大漢皇帝和朝廷現在可是香餑餑,沒人愿意撒手。
這一天。
在西都長安。
貂蟬的主人,也就是司徒王允,又開始搞小動作了。
但并非是美人計。
畢竟貂蟬只有一個,美人計只有一次,不到生死存亡之際,他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用的。
王允此刻,神情肅穆的盤坐在堂上。
堂下是太傅馬日磾、太尉楊彪等漢室忠良。
這批人對皇帝忠心毋庸置疑,并且,都是善于斗爭的人。
他們經歷過黨錮之禍,經歷過宦官亂政,經歷過大將軍何進,經歷過國賊董卓。
此刻,他們正在經歷李傕郭汜兩個新國賊。
他們經歷的真是太多了。
王允此刻神情緊張中略帶一絲亢奮,終于在恒久的等待之后,他又敏銳的抓住了執掌朝綱的機會。
至于中興漢室,自然要等到他執掌朝綱之后。
“諸位,如今那奸賊李傕和狗賊郭汜為了爭權奪利,各帶部眾交戰。現在雖然李傕占據上風,占領著長安城。但在城外,郭汜的力量反而很大。”
馬日磾相對于王允來說,就很消沉了,“王司徒,您連夜秘密召集我們,就是為了說這些人盡皆知的事情嗎?”
王允微微一笑,在他看來,馬日磾等人的平庸,正好襯托了他的杰出。
在這亂世,只有杰出者,才能夠撥亂反正,才能夠青史留名。
他越發從容,“太傅大人的心事我清楚的很,今天叫諸位來,也就是為了這個心事。我前日里聯系了李傕,他已經答應今夜攻城。”
“那又如何,只不過是脫離虎口又入狼穴罷了。”馬日磾淡淡道。
顯然,這位老太傅在經過長期斗爭后,反而意志消沉了。
但也不能怪他,畢竟多年以來,只是斗爭,沒有見過一次好結果,誰又能持續堅韌不拔?
眾人立刻嗡的一下開始訴苦了。
“諸位諸位。”王允連連招呼,才能夠轉移注意力,“那時候我們趁亂,帶著陛下東歸,離開這兩個奸賊。”
所有人站了起來。
“可有把握?”太尉楊彪立刻道。
“十足把握!”王允此刻也激動的緊握拳頭揮了揮。
“袁譚那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
“哎……。”王允嘴巴里好像被塞進去了一塊茅坑里的石頭。
他看著冷不丁來這么一句的太傅馬日磾,心想這老頭是老年倔強癥爆發了吧?
但馬日磾說的也是事情。
王允就尷尬了,但馬上堅定道:“正因為有前車之鑒,這一次一定萬無一失!”
說起來,袁譚簡直就是如今朝廷心中永遠的傷痛。
要知道一個男人可以什么都沒有,但不能沒有錢。
朝廷更是如此。
若袁譚當時沒有拿走錢,朝廷就能夠招兵買馬,抵擋李傕郭汜的反撲。
他們一直在想,若沒拿,可能漢室都中興了。
所以他們恨之入骨,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們恨袁譚更甚于董卓。
畢竟董卓當時是大領導,指著鼻子罵百官他們當時肯定也是要忍。
但袁譚當時就是個二代,晚輩,還沒帶多少兵來,就是來投機倒把的,也把當時的百官耍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