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從百貨大樓空間返回。
單手托著一個盤子回到了外帳。
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了這盤子上。
盤子上蓋著錦布。
典韋他們對視一眼,應該是解聘沒跑了。
這托盤里面,就是遣散費了。
“大公子不必如此,屬下這就告辭了。”
荀攸微微拱手淡淡道。
雖然他馬上就要看不到了,但也比一般人強吧?
是不是覺得收留我給你丟人現眼了?
以大公子的威名收留一個瞎子,傳出去怕被人恥笑?
那好,我自己走,不拿你一針一線。
袁譚就發現,荀攸屬性里的陣營數據一閃一閃,顯然陣營即將消失。
加快腳步走到近前,“且慢,公達看看這是何物?”
無非是金銀珠寶而已,再多,又能怎樣?
不過聽大公子的口氣又不像是金銀。
荀攸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看去。
“墨鏡?大公子竟然如此侮辱我!”
荀攸一瞬間渾身哆嗦,何止被侮辱,簡直是被極端的侮辱了。
“侮辱?什么侮辱?”袁譚簡直莫名其妙。
荀攸怒火中燒,他也看不清,但見到這個造型,第一印象就是墨鏡。
難道認為他還不夠瞎嗎?
再套一層黑?
這不是侮辱是什么?
沒想到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反而還要侮辱他。
是,他是隱瞞了眼睛的問題。
但也不至于這么薄涼吧?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頓時心灰意冷。
袁譚的‘慧眼’里,荀攸的忠誠度股票跳水一樣下降,稀里嘩啦就翻篇到了0點。
然后一陣電閃,陣營直接沒了,忠誠度當然也不在顯示出來。
顯然,這事情對荀攸打擊不是一般大。
直如同被總裁戲耍的員工,只能辭職不干了。
忠誠度沒有到達100前就是這樣,經受不了大刺激。
他看著托盤里面的近視鏡,心中生出三個字,真無知。
要知道他可不是準備了一副,而是準備了好幾副,就是為了配一個合適的。
荀攸轉身就走。
這次沒有走錯方向。
蓬~
又撞在了典韋心口。
典韋雖然沒吭聲,但顯然沒有大公子的命令,誰能走?就算是侮辱了你,你也要等侮辱結束后,才能走。
荀攸的心在流血,他想要亮劍,但發現沒有帶劍。
“帶上吧,再走不遲。”袁譚也不想多說什么了,也跟這些腦筋不好的古人解釋不清,還是事實說話,直截了當。
荀攸深吸一口氣,大公子,你今日如此辱我,豈不知,你這也是自辱。
來日傳于天下,威名淪喪,什么仁厚寬德,以知真正嘴臉。
既如此,他何不順水推舟,幫助袁譚成就另一番神威呢?
并且,他也可以因此名垂青史,便是萬載之后,也要伸出大拇指,稱贊他不懼強權,揭露出真實嘴臉。
于是,荀攸二話不說,立刻拿過來一個戴在了眼睛上。
其實典韋他們也感到袁譚的作法不妥。
怎么能如此侮辱一個人呢。
你看現在的荀攸,自從帶上眼鏡后,這身體就跟癲癇發作了一樣,一個勁的癲。
顯然,這位滿腹經綸的大軍師,被辱的不輕。
若是馬上就咬舌自盡,典韋他們也不感到意外。
此刻荀攸的心情,如驚濤駭浪,整個內心已經被撕扯的粉碎,又再一次飛快的重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