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展廳的榜單下。
負責懸掛十大名品牌匾的工作人員,現在最輕松的就是他們。
此刻望著十大名品,敬佩之中喝著水,聊著天。
一個老夫子嘆了口氣,道:“管事,你說我在這里有什么用?多少年了,根本就沒有我發揮的機會。”
管事笑了笑。
要知道有能力上榜的,牌匾已經提前制作好了。
但做這個也是花錢的,并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提前制作。
這個老夫子唯一在這里的原因,就是生怕發生意外,有突然殺出的黑馬成為十大名品。
是負責臨時寫牌匾的。
管事道:“你這工作多清閑,錢也不少拿,你還不樂意了?”
老夫子正色對天一禮,“吾乃孔子門生,也不是拿不拿錢的問題,而是……。”
“無名氏,清明上河圖青花瓷器瓶,清河崔家報價一萬零十貫。”
突圍外圍傳來呼喊聲。
其中一人一愣,他是這里負責報價的,急忙放下茶碗,喊道:“無名氏,柴火房展廳,清明上河圖青花瓷器瓶,清河崔家報價一萬零十貫了!”
噗~
一片人把茶水噴向了太陽,落下七彩的余輝。
慌了。
竟然在主展廳之外,出現了一個十大名品。
從未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就要重新排列名品榜單。
管事親手把戴興的牌子取下來,“無名氏牌子呢?”向下喊道。
“管事,沒無名氏的牌子,也沒有青花瓷的牌子!”
“那快寫啊!老夫子你還愣著做什么,你買賣來了!”
“是是是!”老夫子此刻激動不已,等了十幾年了,終于可以寫一次字了。
“無名氏?怎么我感到這么怪?”老夫子剛剛提起來筆,就愣住了。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約而同的錯愕。
別問我。
我心里也怪著呢。
……
另一方面。
人物彩陶的展廳。
鴉雀無聲。
人們面面相覷。
柴火房是什么地方?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最低賤的所在之一,能夠與之相比就是公用的茅房。
常年堆積雜物的地方,賴好有點身份的人,一輩子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樣子的。
也根本不在意里面是什么樣子。
竟然成了展廳。
這不是在侮辱展出的人嗎?
竟然還有人去那里報價了。
還一萬零十貫,成為十大名品之一。
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不可理喻,都是匪夷所思的。
在這里的,以葉謙為首的十三名匠,反應過來后,又就愣住了。
他們身邊,跟著太多高門豪右,要說這些人也是頗有見聞,在這亂世中還能夠活著,什么事情沒有遇到過?
膽略也是有的。
但這事情,還真是把他們也打擊成了呆頭鵝。
整個大廳里面,因此靜悄悄的。
誰也不敢反應,也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又一聲呼喊,“無名氏,柴火房展廳,清明上河圖青花瓷器瓶,河內司馬家報價二萬貫零十貫!”
司馬家正在和崔家爭奪!
還都加了零十貫。
這是杠上了。
人們反而更加驚恐了。
什么時候,無名氏都可以這么厲害了?
更令人震驚的是,柴火房里面有這種報價?
是來故意搗亂的吧?
也難怪眾人這么想,畢竟柴火房這地方,能有孵化出這種驚天動地級別的報價?
金鳳凰也要女金鳳凰來生吧?
現在麻雀生出來了,無不駭然。
然而,根本不允許他們吸收消化。
新的報價又出現了。
“無名氏,柴火房展廳,清明上河圖青花瓷器瓶,清河崔家報價三萬貫零十貫!”
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崔琰,大手筆啊。
薊窯的人都知道崔公子愛彩陶,常說,只有精美的彩陶,才可以和他的俊美般配。
忽然。
葉謙左邊的一個老者,搖搖欲墜。
眾人立刻發現,這是第三名的老名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