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部將蔣義渠來了,“高將軍,三公子來了。”
袁家的三位公子,哪一個也不敢怠慢。
高干親自出迎。
少頃。
袁尚堂上高坐,見到高干沒有座,道:“兄長,請坐。”
高干這才入座。
袁尚說道:“兄長,我奉父命而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薊窯的事情。對于薊窯,兄長這一段時間可有涉足?”
高干馬上就明白了袁紹的意圖。
自古以來,大的窯口,都是盛世的時候發展起來的。
而薊窯能夠成為天下最大的窯口。
是因為黃巾之亂以來的亂世,許多州的匠人集中到了這里。
也因為有能力的匠人大多都在薊窯,其他州郡的窯口,就不值一提了。
其他地方需要投入極大的物力人力,還需要招募到大批的名匠,才能夠發展成薊窯的規模。
在如今亂世,根本無法具備這些條件。
所以諸侯也都看不上本土窯口,沒有這個心思去發展成為官窯。
但薊窯不同,由于歷史因素極多,讓劉虞給發展了起來。
如今到了袁家手中,肯定很重視。
高干道:“三公子,下官正說給丞相匯報這個事情,薊窯沒人了,匠人幾乎全走光了。”
“什么!”袁尚猛的站了起來。
要知道他一路奔馳而來,天天就是想著怎么運用薊窯掙錢。
掙了錢以后怎么發展自己的部眾,怎么打壓他大哥。
對于未來,滿是憧憬。
而高干的這番話,無異于一記重拳,把他給打蒙了。
這太意外了。
沒錢怎么收買人心,沒錢怎么強化力量?
隨著袁家的地盤越來越大,袁尚雖然得到的更多,但卻更加感到到處缺錢。
本以為,手里會多一個掙錢的產業。
沒想到,雞飛了,蛋肯定也沒了。
這一路走來縱繪的宏偉藍圖。
原來都是空想。
對袁尚來說,這個打擊就太大了。
“為何?難道是劉虞為了報復,故意毀滅的!”
高干急忙道:“沒有證據說是劉虞,倒是傳聞出現了一種瓷器……,之后,這些匠人就消失了。現在正在追查,不過還沒有線索。”
袁尚很郁悶。
但面對如今這個情況。
他還能怎么樣?
難道留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北方邊境喝西北風?
還是趕緊回去為上。
五日后。
袁紹在廳外,將鳥籠子放在歪脖子樹上,正在逗弄。
侍從恭敬而來,“主上,三公子求見。”
“哦?這么快就回來了。”袁紹并沒有放下鳥食,“讓他來吧。”
少頃。
腳步聲響起。
正在喂鳥的袁紹轉過身來,呵呵一笑,“顯甫,這么快就回來了,事情進行的一定很順利吧。”
薊窯就在那里擺著,肯定過去就順理成章的接手了。
袁尚顯然并沒有多做停留享受地方上的招待,這么勤快,十分欣慰。
并且,還有一種培養兒子的快意,現在袁尚一定很感激他這個父親的照顧吧。
這些當爹的感覺,是他在長子那里找不到的。
“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