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神情從容起來,“快請,快吧這些抬到后面去。”
……
三日后。
廣平郡北部。
邢窯。
隨著瓷器推出,這里也被世人所知。
圍繞著邢窯人的生活,到來了許多與生活相關的外人。
邢窯人需要衣食住行,袁譚也有意將這里打造成為景德鎮那樣的瓷器城市。
所以邢窯人沒有拒絕外來戶。
逐漸有了小鎮的規模。
由于還沒有行政編制,也還沒有官府等設施。
日常治安維護,是自己組建的護衛隊。
時夜。
天昏地暗,月黑風高。
大地上,一片黑影,悄悄接近邢窯鎮。
而另有一片黑影,悄然在后。
還有一片黑影,又在后。
更有一片黑影,在最后。
第二片黑影,進入到了草叢后面的樹林子里。
“許大人。”
為首的正是甄家家主甄逸。
甄逸親自出馬,顯然對于邢窯太重視了,并且,他那二個兒子不成器,他也是不得不親自前來。
許攸見到甄逸后,十分落寞,道:“老大人,下官今天幫不了你了。”
甄逸心中咯噔一下,“這……這從何說起?”
“老大人,別來無恙。”
這時候,許攸身后,一人策馬而出。
“三公子!”甄逸大吃一驚,以他的精明,馬上就明白了所以然來。
顯然,袁尚也惦記上了邢窯。
袁尚看到甄逸明顯不滿,心里冷笑。
以前,袁尚還是很尊重甄逸,很想和其拉上關系。
但自從甄姬嫁給袁譚后,甄家肯定是他未來的大敵。
于是也不假以顏色,冷道:“怎么,本公子路過這里,獲知有人夜襲邢窯,特來義助。老大人你還要反對?難道你和那些賊人有關系?”
甄逸的心沉入了谷底。
便也知道這位三公子借助東郭儀今天的行動,不單單能夠將邢窯收入囊中,冀窯也一個跑不了。
真是好手段。
袁家的三位兒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而他的那位女婿能夠一直力壓袁尚,絕非某些傳聞袁尚無能。
“不敢。”
甄逸深知以袁尚的地位,此番背后肯定也有袁紹的影子。
無論怎么樣,他都不可能斗得過袁紹,呵呵一笑,道:“老夫探聽到有賊人暗害邢窯,這才前來相助,既然三公子已經接管此事,老夫拭目以待。”
袁尚微微一笑,僅憑這些事情,很難扳倒甄逸,道:“那么,老大人今夜就看一場好戲吧。”
甄逸沒吭聲,所有人都被袁尚算計了,包括他還有東郭儀等人,只以為天衣無縫,獲得富可敵國的財富……。
而就算是袁紹,也不能沒有道理的亂來。
正好以東郭儀為刀,不但能夠侵吞了瓷器行,反而不留罵名留美名。
正在這時。
邢窯鎮傳來了預警的梆子聲。
“馬延張顗何在?”
“末將在!”
“馬上領兵,隨我去救人!”
“喏!”
……
亂世賊人很多,一般鄉村都有預警系統。
比如敲鐘,敲梆子。
月色下。
閆山十幾個老頭,帶著邢窯的漢子們,拿著棍棒集結在小鎮的入口處。
而在外面。
黑壓壓一片,偶爾反射出亮光,必然是刀槍之鋒利,不計其數的匪徒。
東郭儀很大方的走了出來,他打點好許攸后,也就沒必要隱藏自己身份了。
今夜邢窯鎮的人,插翅難飛。
“閆老,咱們明人不說暗事,你們才多少人?要命還是要秘方,你們就選擇吧。”
閆山冷道:“東郭儀,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好人,你這樣公然為賊,就不怕王法嗎?”
“王法?”東郭儀哈哈大笑起來,“如今,在這里,我就是王法。”
“東郭儀,你不會有好下場的。”閆山道。
東郭儀見其還能鎮定,鼓掌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名匠,那青花瓷其實就是你自己研究的吧?在薊窯彩陶節玩了一套,好借助袁家入主幽州,順理成章的離開薊窯。”
“我告訴你,你別有什么奢望,趕緊投降為上。”
東郭儀說到這里,舉起一只手。
他所帶來的私兵,團團齊上前,充分給與了壓迫力。
東郭儀冷道:“趕快投降吧,我這邊一落手,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誰說的?”
外圍有聲音傳來。
“我說的。”東郭儀下意識一聲回答,猛然轉身望去。
那夜色之中,先是一片閃光,然后火把熊熊光亮沖天。
東郭儀臉色大變,“三……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