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穿上這件嫁衣后,應該是全場的焦點才對,但沒想到,反而因此深受其辱。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史達身為最大奢侈店的執事,不可能不知道好歹。
此刻五官都扭曲了,活見鬼的神情,喊道:“這不是嫁衣,嫁衣還有這樣的款式?絕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這就是嫁衣,未來最流行的趨勢。”
袁譚打開折扇扇了扇,身邊是他的十二翼女天使。此刻展開純潔的雙翼,帶著圣潔的笑容,翩翩來到他的身邊。
無論古人如何心靈手巧,也不會想到嫁衣還可以這么做。
此刻,這些人是如何的動蕩,不足以用言語來表達。
這時候,公子們紛紛走了出來。
“史達,這嫁衣代表了婚禮的神圣、純潔,和紅色嫁衣的喜慶異曲同工之妙。”
“明理之人自然知道是嫁衣了。”
“這位公子這般設計嫁衣,真乃神來之筆,令吾等眼界大開。”
“勝負已分,還不快把這件飛鳳嫁衣給了人家。”
史達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把時間倒退回去。
“不……我是說,還沒有分出勝負呢!”
他深知無法阻擋,畢竟這么多公子掌珠看著,若是不給的話,對于整個金婷樓招牌的損失,可就不是十萬貫那么簡單了。
但真要給出去,他那里有錢賠這十萬貫,這輩子就完了。
“你還有何話說?”一位掌珠道。
大家都是一對一對的,袁譚也是一對。
她們也都知道了史達剛才的嘴臉,袁譚并非無理取鬧,當然反轉了態度,站到了他這邊。
“這……這……。”史達這了半天,“針法!對,針法!”
說到這里,史達擦了把汗水,“我承認這位公子的嫁衣,無論是設計理念,還是用料,前無古人。然而,服飾嘛還需要比做工,比拼針法,才能夠分出上下。”
掌珠和公子們面面相覷,這話也無不道理。
袁譚眉頭一皺,這家伙還真是個鬼機靈。
要知道這件婚紗,工序都是用縫紉機制作出來的,根本無法和古老的手工技藝比拼。
比針法,必敗無疑。
不過也無所謂了,袁譚本對這什么飛鳳嫁衣沒感覺,不要也罷。
雖然打個平手,但天下人的目光自然雪亮。
不用他出手,金婷樓的家主就會嚴懲這個執事。
剛說要走。
“針法怎么比試呢?”有人問道。
如今發生的事情,對史達打擊極大。
但不愧是大店的執事,多少冷靜了下來。
“諸位稍安勿躁,諸位應該多少有所耳聞,金長老就在本店后宅居住。”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
可能許多公子掌珠不知道,但一些帶著兒孫來挑選嫁衣的老夫人們連連點頭。
這服飾行當,肯定都要有裁縫、女紅。
金老太太的女紅,鄴城第一,在整個北方都是很有名氣的。
就比如現在店里的這些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尤其是結婚這類重大場合的衣服,都要買這位金長老的。
這位金長老,就相當于后世米蘭、香格麗舍,最著名的設計師加裁縫。
可了不得。
史達自己個也使勁點頭,認為自己這個應對辦法太妥當了。
將會保住鎮店之寶,保住金婷樓的名聲,同時也保住自己的性命,
“大家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史達道。
忽然,史達發現袁譚正在離去,一愣。
對于他來說,袁譚走了,自然是極好的事情。
然而轉念一想,此人這一去,人們會說他虛懷若谷,不屑繼續比拼,將會帶走金婷樓多少的名聲?
那樣的話,史達雖然保住了飛鳳嫁衣,但也同樣會被家主嚴懲,一生都不在有好日子可過。
他為什么要走。
心虛了!
知道在針法上無法和金家的天蠶變相提并論。
史達這么想是正確的,因為袁譚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只有繼續比拼下去,扳回一城,才能夠保住金婷樓的名聲,才能夠保住他的未來。
“這位公子為何如此急去!”
袁譚不得不止步,急搖唐伯虎的扇子。他縫紉機的粗鄙針法,怎么和古老的神奇針法比拼?
不急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