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和陳宮在呂布質疑的目光注視下,就尷尬了。
陳宮道:“糜環還在劉備府邸后宅被看押著。”
呂布大驚,你們……你們這是要搞什么?”
“這事情是陳軍師負責的。”
李儒看到呂布神色有異常,急忙撇清自己。說起來他都多大歲數了,再好看也看不上。
陳宮此刻走出了城門樓,向下望去,冷道:“張飛,你一個莽夫,你在這里喊什么喊?你大哥的人,全部已經送出城了,你的嫂嫂沒了,還怪我們了?”
“你……。”張飛。
誰知陳宮比他還兇,“你什么你,這么大呼小叫,全天下都知道你嫂子被你搞丟了,你和你大哥很有面子嗎?”
此刻城上城下的士兵百姓,瞪大了眼睛看。
“我……。”張飛突然無言以對。說起來,他就禍根。
不,禍根是茅臺和辣條。
張飛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喝茅臺不吃辣條了。
那袁譚消滅了他家五萬大軍,以后只要是從袁譚那里傳出來的東西,絕對不看一眼。
“三弟,不要沖動。”劉備趕來了。
他對陳宮一禮,“軍師,我家三弟魯莽了,我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去吧。”陳宮在城頭上揮手道。
劉備拉著張飛走了。
“大哥,嫂嫂分明就在城中!”張飛道。
“我知道。”
“你知道還不攻城奪回來?弟拼的一死……。”
劉備仰望天空,“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了可以補,手足斷了安可續?”
“大……哥。”
如今攻城,必死無疑,劉備為了兄弟能夠活命,連夫人都不要了。
張飛這一刻,充滿了兄弟之情,充滿了感恩,充滿了自責。
……
下邳城。
州牧府。
呂布打發走了外人,只留下了陳宮和李儒,這才問道:“陳軍師,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你看上糜環了?”
將心比心,那糜環真是一個大美人,雖然只是見過一次,但也終身難忘。
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呂布自然力挺他的軍師。
“非也。”陳宮尷尬中急忙擺手,他作為大男人,不否認喜歡女人,但也知道分寸。
“那怎么不把糜環送出去?”呂布是很狐疑的,藏人了,這不明擺著饞人家嗎。
回想一下,那糜環真是一代女神。
我見猶憐。
陳宮這時候說道,“可以送給大公子。”
“啊?”李儒震驚了,原來不是這個老小子老牛吃嫩草,這是一個拉攏袁譚,又引仇恨的詭計。
“大公子!”
呂布大吃一驚,有些明白,也有些不明白,“大公子會要?”
陳宮侃侃而談,看起來擁有了一州之地后,激發了活力,“大公子不可能不要。”
“一來不要就是怕了劉備。”
“二來,大公子神策后府美如畫,人盡皆知,大公子有收集天下美人的癖好。”
呂布緊皺眉頭,這位大公子也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琴棋書畫玩鷹遛狗,就喜歡打仗和收集美人,真是好癖好。
陳宮道:“當然,主公也不能做賴人,所以不能以糜環的身份送,就說發現了一個美人,獻給大公子的。”
李儒冷哼一聲,“大公子說收了,后來才知道是糜環,啞巴吃黃連,事情就成了。”
這里也有算計袁譚的成分。
第二天。
州牧府后宅一角。
糜環被看押在這里,身邊只有一個丫鬟。
糜環作為糜家大小姐,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她夜不能寐,已經是熊貓眼,反而另有一番風華絕代的風韻。
清秀的眉宇間,充滿了擔憂。
她都沒來得及和夫君劉備洞房,夫君就出征了。
一直穿著紅色的嫁衣,就是為了等夫君歸來。可誰能想到,打了敗仗,整個基業都丟了。
這對一個新婚妻子來說,簡直再沒有比這個更加倒霉的事情了。
“袁譚這個禽獸。”糜環很氣憤,“小昭,怎么罵人?”
“奴婢也不懂,聽那些粗鄙的家丁們常說什么烏龜王八蛋。”
“對,袁譚就是烏龜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