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
曹軍攻城的第三天。
下邳攻防戰,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
百姓躲在家中,還要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四面城頭上,遍地狼煙,尸體累累。
到處都是廝殺的情況,成噸的鮮血從城頭流下去。
每一秒都會有鮮血飄向空中,代表著一個鮮活的生命離開人間。
一將功成萬骨枯,通往霸業的路上,何止萬骨。
在亂世的人命,不成為王者,就是草芥。
“我不打了,饒命……。”
有徐州士兵跪在地上,直接向曹軍投降。
這明顯是一個新兵。
曹軍士兵猙獰不屑一笑,環首刀準確的砍向這人的脖頸關節縫隙處,這樣穿越頸椎,才能一刀砍下來腦袋。
斬首可是個技術活。
新兵大多都是這樣,不是躲在后面瑟瑟發抖,就是已經嚇的尿褲子拉稀暈過去,或者就是投降。
新兵不敢相信自己已經投降了,還要被殺。
他肯定很后悔。
絕望的看著那刀臨頭。
閉上了眼睛。
一聲慘呼。
發現并不是自己喊出來的,睜開眼睛的時候,一柄金槍,刺穿了這個曹軍士兵的心口。
隨著曹軍士兵倒下。
“大公子!”四周老兵精神為之一振。
“新兵,拿起你的武器來,在這戰場上,除了你的戰友,沒有人會憐惜你。”
袁譚從尸體上拔出槍尖道。
曾幾何時,如同這個新兵一樣見不得血腥,但那絕非他的命運。
他很愿意將自己的經驗傳授。
誰知,新兵暈過去了。
“……。”
還是在神策軍習慣了。
神策軍士兵都是出自‘神策生態圈’,素質是很高的,不用訓練就知道為何而戰。
并且,神策生態圈的規模越來愈大。
圈外的其他百姓也在被影響著。
相信有一天,每一個人都會清楚有國才有家,每一個人,都是神策戰士。
“袁譚!”一聲厲喝。
轉身望去。
蛇矛以到,如蛇一邊纏繞上來。
袁譚并未退縮,手中金槍貼住蛇矛,槍尖也開始轉圈繞了上去。
張飛一驚,這蛇矛之所以叫蛇,就是因為纏字訣是看家本領。
沒想到這柄金槍比他還蛇。
不得不后撤步。
步戰還是打不過袁譚。
張飛十分壓抑。
這時候,城外傳來了鳴金之聲。
徐州軍精神振奮,曹軍士兵士氣立刻落了下來。
“撤退!”軍官呼喊著。
張飛抓住一個梯子,一躍而下。別人是撐桿跳高,他是向下撐桿,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蓬~
他落地,回頭上望,正說冷笑。看這種情況,袁譚連七天都守不住,也許明天這城就破了。
而似乎張飛這些將領,總是能夠來去從容。
誰知看到袁譚彎弓搭箭,利箭已經射出。
奔若流星。
只是一箭之勢,但對于當事人張飛來說,無異于天地色變。
太刁鉆了,速度太快了。
張飛向前猛撲在地,這是唯一可以去做的自救辦法。
“哎呦……。”
他悶哼一聲,根本不敢停留,疾馳而去。
少頃。
“三弟,你怎么了,受傷了?”劉備在陣前看到張飛一瘸一拐的拖著蛇矛走來,立刻十分擔憂。
“大哥哎呦我的屁股,袁譚,我跟他不同戴天!”
張飛罵道。
劉備眼瞅著曹操在旁,也不方便太過關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幸虧是屁股。
張飛便成了目前唯一屁股受傷的將領。
……
呂布和袁譚在白門樓上,望著下面撤退的曹軍主力。
松了口氣,絲毫不顧形象,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們兩個人在這里的壓力是最大的。
典韋許褚也被袁譚派往北門西門協助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