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城。
百姓依舊熱議著徐州之戰,并對曹操的失敗感到惋惜。
劉備府邸。
桃園三兄弟暫時留在了這里。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依舊無法縫合袁譚帶來的創傷。
只有此人的生命,才能夠濟慰劉關張。
院子里。
關羽正在苦練。
張飛也在苦練。
劉備也在苦練。
關羽深知,袁譚才二十來歲,三十來歲巔峰,肯定還會成長,他不加練的話,打不過這個人。
并且,他總是對天下第一充滿了渴望。
所以帝君前所未有的苦練著,比歷史上努力多十倍。
張飛也苦練,但就沒有關羽這么技術含量高了。
劉備受制于天賦,更加不必多說。
“二哥,你看我這肌肉,比袁譚如何?”張飛舉起拳頭,顯示了一下大腿粗的肱二頭肌。
關羽給與肯定的點頭,摸著胡子道:“以比袁譚魁梧許多。”
張飛仿佛還是不滿意,“袁譚也不知道是怎么練的,記得當年,我一根手指就能擺平他。”
關羽眼睛里也是回憶,“袁譚,他一定經歷過巨大的磨礪,才有了如今的武藝。我們也不能松懈。”
劉備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石磨,比張飛至少小三倍,頓時心灰意冷,扔在了地上。
這時候,孫乾跑來,“主公,曹公請您過府議事。”
如今,劉備身邊還有三位謀士,孫乾、簡雍、糜竺,還有他們的家眷。
但劉備就剩下二百多兵了,這樣的軍隊數量,是站不住地盤,搞不到錢糧的。
想要離開曹操,不太容易。
少頃。
劉備來到了曹操這里。
放眼望去,大廳中將星閃耀,人員到的很齊。
這才得知,袁家大軍異動,正在向白馬、高唐等黃河渡口集結。
并且,黃河北岸所有的船舶都停運了。
曹操也是剛剛得到的這些消息,因此飯都吃不下,立刻召集眾人商議。
袁家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南下中原。
曹操相信,很快就有討伐自己的檄文傳與天下,蓋著玉璽大印。將他的道義,打落到最低點。
司馬懿起身道:“若袁家果然南下,東郡不可守,官渡反而是戰略要地。”
他所說的不可守,不是不守,而是無法長期守。
兗州東郡是黃河沿岸地區,距離袁家出兵地太近,又被青州冀州包夾。
而官渡。
是在司隸、兗州、豫州交界處。
官渡有一道鴻溝,蔓延數百里。
鴻溝是戰國時開鑿的一條運河,早在幾百年前,隨著黃河改道,就已經干涸。
其故道從滎陽北引黃河水,經中牟、開封、通許、太康、淮陽,入于潁水。
官渡顧名思義,官家渡口,就是這條鴻溝的最上游。
鴻溝最深處有十幾米,也就是說,干枯的河道兩側,形成了最高處十幾米的天然城墻。
其內密林叢生,巨石林立險惡,卻也因此成為了天然的軍事屏障。
歷史上,一度是劉邦項羽相爭時的楚漢之界。
象棋上的楚河漢界,說的就是這條鴻溝。
官渡瀕臨汴水、西連虎牢、鞏、洛要隘,東下淮泗,為曹操大本營許昌北、東之屏障。
袁軍大軍三十萬,曹操只有十來萬人,在正面根本無法抵擋。
但兵力來到這種規模,守得好,也無懼。
在司馬懿的建議下,曹操開始在官渡建立要塞。
這并不意味著曹操會直接放棄兗州,這是一種縱深防御。
若是事不可為,便在這里與袁軍決戰。
于是乎,曹操也開始調兵遣將,苦練防線。
與此同時。
袁譚帶著神策軍返回了青州大本營北海。
三萬大軍歸來。
百姓們得知他凱旋,自發的來到路邊迎接。
同時參加迎接、擔任警戒工作的,是二萬新兵。
郭嘉、趙云等人追隨在袁譚身后,走在路上,看著這些新兵。
他們從眼睛里面看到了一種渴望,渴望去戰斗,渴望去平定天下。
神策軍,漸漸成長為一種有信仰,知道為何而戰的軍隊。
這就和那些為了吃飯而參軍的部隊就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