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城外,袁家大營。
“病了?”袁紹起身,“什么病?嚴重不嚴重?”
使者道:“丞相,屬下沒能進入,不知道詳情。”
袁紹眉頭一皺,“你去吧。”
使者出去后,就被等在附近的田豐沮授拉到了一旁。
“如何?”
“大公子病了。”只好又重復了一遍。
“病了?你去吧。”
“得,回見。”使者走了。
田豐和沮授對視一眼。
沮授道:“沒想到,大公子武震天下,權術能力也相當的高明,非吾等所及。”
田豐看了看中軍大帳,“事情并不難辦,就看主公能不能想通了。”
作為中立派,有些事情他們不能對袁紹說,以免被誤認為投靠到了袁譚那邊。
大帳中。
“病了……病的真是時候。”
袁紹背著手,走來走去自語中。
這時候許攸來了。
他來這里并不是為了公事,就是有事沒事,隔三岔五的來袁紹這里轉轉。
袁紹官署里面的官員,都懂得。
“本初……丞相為何憂愁?”
許攸一直以來都是喊表字,不過自從袁紹成為丞相后,就不這么喊了。
今天是一不留神嘴禿嚕了,急忙更改。
袁紹到是不以為意,從小就跟著他的,現在只剩下了淳于瓊和許攸。
“大公子病了。”
“病了?前幾天不是好好的嗎。”
“……。”袁紹。
許攸也覺察這反問招人煩,他也是素有謀略的人,說起來袁紹能夠出人頭地,早期多有他的功勞。
只不過袁紹崛起后,身邊的謀士就太多了,而許攸又開始沉迷于榮華富貴貪污**,謀略生疏許多。
但也是有基礎的人,心里一動,“丞相,能否允許屬下以昔日摯友的身份說一句話。”
袁紹正色道:“你說,我從來都是待子遠如昔日一樣。”
許攸聽到這話心里舒坦,走過去,低聲道:“本初啊,這心病最難醫治了。”
袁紹一愣,恍然大悟后,又陷入到了沉思。
許攸很有眼力價,悄無聲息的行禮告退了。
就剩下袁紹一個人后,這神情就精彩許多。
他十分惱怒。
什么是坐地起價?
什么是乘人之危?
什么是趁火打劫?
但袁丞相也知道,這就是自己咎由自取。
此刻只有長子能救場了。
原本殲滅了虎豹騎這種曹軍最重要的武裝力量后,袁紹自信心爆棚。
不想看到神策府勢力在中原大戰中擴張到自己無法控制的程度。
現在看來,是不可能壓制了。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對于袁丞相來說,統一天下,當然才是最重要的。
……
這一日。
袁譚把指揮部挪到了樹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