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菌又是什么。”華佗問道。
林立立刻有了學術交流的鄭重,道:“二位先生,大公子說了,通過癥狀可以判斷是鼠疫,鼠疫是細菌感染,不是病毒。”
“病毒又是什么?”張仲景作為醫圣,簡直聞所未聞,他這樣的大師,當然感到很膩歪。
林立正色中帶著一些傲然,道:“你們是外面來的醫者所以不知道,我家大公子說了,這些是全新的醫學拓展。這些都是致病源的總稱,有各種細菌和病毒致病,所以才有各種藥方治病。”
“這都是新的醫術,一時半會兒跟你們也說不清。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你們安頓下來,一個時辰后,我帶你們去給患者診脈。”
林立走的很匆忙,仿佛在和時間賽跑。而其實在城中,根本沒有一個四平八穩走路的人,都是在跑。
張仲景面色有些不好看,“自古以來,誰人不知生病是邪氣入體,破壞了五行循環,造成了欠缺、相生相克所致。什么細菌,什么病毒,這個大公子真會故弄玄虛。起一個玄幻名字,就想要收天下醫者病患之心?真不愧是一個梟雄。”
華佗摸了摸胡子,他也覺得很壓抑。顯然,這位醫圣來到這里,被一個實習小弟子說的什么都不懂了,肯定有怨念。
這是和大公子杠上了。
而華佗最起碼有一次腎結石的教訓,承受度還好一些。
不過也感到張仲景說的有道理。
這位大公子,就是會亂起名字。細菌,病毒,虧他是怎么組合的這四個字成詞。菌字到底是哪一個,這位神醫至今還沒鬧明白,又不敢問。
憋屈的很。
一個時辰后。
在林立的帶領下,醫圣和醫神,帶著他們的弟子,來到了隔離區。
進入的這間屋子被木板分割成了兩半。
一張席塌前,是一個小窟窿,看起來是唯一和另一邊聯系的地方。
林立拉了拉墻上的鈴鐺。
醫圣和醫神就震驚的發現,從小窟窿里面伸出來一只手。
領悟了。
張仲景驚訝道:“這個大公子雖然很會故能玄虛,但不得不說,他對隔離真是很有自己的見解。”看著面前的這木板墻,學習了。
話音未落,就走過去,要號脈。
“稍等。”林立說話了,立刻從懷里摸出來一個酒葫蘆,倒出來一些液體,給這只手涂抹的勻勻實實。
然后,又在張仲景手上倒了點,也是涂抹均勻。
整個過程,醫圣很懵逼,“這是?”
林立一邊收起酒葫蘆,一邊正色道:“之前已經告訴二位了,酒精能夠消毒,我這邊涂抹一遍,就算有細菌,也會被殺死。二位就不用擔心號脈時候被感染。”
張仲景聞了聞手上,“酒!這能消毒?荒唐,極度荒唐!”
“老先生您別這么大的火氣,您也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但是,真的,自從用了這些后,沒有一個醫者感染。”
“那也是大公子這個隔離設施到位,加上一些運氣罷了。酒能滅瘟疫,扯淡,那么多喝酒的,不都死了嗎?”
林立解釋道:“酒精能消毒,不是一般的酒。”
“二般的也不行!”張仲景簡直氣炸了肺。
若是一般醫者,也就不吭聲了,但對于他這樣的大師,“華……老弟,絕對不能允許大公子這么亂搞,這會將醫學體系搞亂的。”
華佗點了點頭,顯然,他也越來越傾向張仲景。
已經感到這不是在抬杠,這是在保護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