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糧草的運轉出現了一些延遲,袁譚的計劃是要在這一次的討伐中,全部拿下西川,絕不來第二次,所以,要保證后勤的萬無一失。
這是親自來督糧,并且趁機在雍州這個重要的大州,搞一些事情。不但對現在的征西有利,對未來的內部奪權也有利。
他在西都長安的州府,見到了雍州刺史鐘繇。
以前的雍州刺史是袁譚的人。
他西征走后,被袁紹換成了鐘繇。
進了州牧府,袁譚就霸占了這里,高據堂上。州官中只有刺史鐘繇在堂下,其他別駕等官員,都在外面露天站隊。
鐘繇察言觀色,發現來者不善,他是袁尚的心腹,因此頭頂冒汗,“大王子,下官有禮了。”
袁譚坐在堂上,典韋等人控制住了這里。
鐘繇作為一州之主,手里也有上萬兵馬,但他敢調來嗎?
袁譚五根手指逐一敲擊著案幾,道:“鐘刺史,如果糧草出現問題,就要你全家的性命,誰也別想保住。”
歷史上這樣失敗的戰役多了去了,袁譚可不想重蹈覆轍。
“你去告訴袁尚,別想給我整這個。老子在朝堂大殿上,就敢殺了他的狗命。”
“是是。”鐘繇作為鐘會的父親,在歷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擅長權謀,丞相級別的。但此刻也只能擦汗。
“你就地免職,滾吧。”袁譚根本毫不客氣。
鐘繇驚呆了,心想罵就罵吧,咋還不讓一起玩耍了呢?“大公子,我……我,我可是朝廷欽命的雍州刺史!”
袁譚看著挺直腰桿的鐘繇冷笑,拿出來了符節,“吾乃當朝大將軍,奉旨討伐西川,持節節制關西一切軍政。”一臉嫌棄,“滾。”
鐘繇汗如雨下,手絹都擦濕了。
作為丞相級別的人物,他當然看出來,這哪里是因為糧食的事情發飆。糧食其實沒大事,這就是雞蛋里面挑骨頭,趁機奪取西北的權柄。
就算他權謀百變,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毫無反抗之力。再糾纏下去,肯定就把他按地上摩擦,打進大牢了。
道:“下官再說一句,就滾。大公子,這次糧食的事情,的確是路上下雨,道路泥濘稍微耽誤了一些,跟三王子沒有一點關系。如今朝廷上下團結一致,支持大公子征蜀。”
袁譚點了點頭,他也收到了京城的密報。袁家上下都是有底線的。道:“下雨就能耽誤嗎?這都不是理由。”
鐘繇表明上不敢絲毫不滿,心里已經氣炸了肺,瑜伽之罪何患無辭。大王子這關西數您最大,我惹不起,我走。
其實鐘繇來當這個刺史的時候,在袁尚那里就商量過了,目的就是掌控西北,以免袁譚通過西征進一步做大。
沒想到袁譚這么強硬,打完漢中直接就把他給擼了。
鐘繇走出去,看著數以百計的雍州官員,嘆了口氣。沒吭聲,繞著從邊緣走了。
雍州官員更是大氣不敢喘,這就把封疆大吏給免了。也不知誰是第一個,嘩啦啦都跪下了。
鐘繇走出去時,看到了這一切。又是嘆了口氣,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句話,要知道這里面還有不少袁尚一派的心腹官員,公道話都不敢說。
大廳里面。
袁譚對于免去一位封疆大吏根本沒當回事,“徐庶,你來當這個雍州刺史。王凌,馮習留下來輔佐你。蜀道難,一定要辦好運糧的事情。”
又摸出一卷竹簡,“這是雍州官員、軍隊里面可用之人。”
“喏!”徐庶很是穩重,其實內心激動不已。天下也只有十三州,雍州這樣的大州,一句話就歸他管了。勤學苦練為什么?夢想實現,豈能不盡心竭力。
”好了,那我就走了。”袁譚打算立刻回程,畢竟二十萬大軍還在劍閣外等著他。
顯然漢中王劉璋也知道劍閣的重要性,沒有問罪劉備不聽號令,反而還派去了援軍。
劉璋父子在蜀地二十余年,積累頗豐,加上劍閣險要,這一戰的確不好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