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時間,知行中學的球員們紛紛抱怨著,他們不明白為什么要突然間改變打法,將建立起來的優勢白白送掉。
凌熠帶著不滿的情緒來到了主席臺后方,與凌輝理論了起來。
“你這樣做是什么意思?”
凌熠一開口便是想弄清楚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意思做就行了。”
凌輝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不想與他多解釋。
“你之前不是說好球隊的一切都是由我說了算嗎?怎么到現在又突然變卦了?”
凌熠對于凌輝的言而無信十分氣憤。
“日常確實是你說了算啊,但是這場揭幕戰涉及的利益太多,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簡單的。”
凌輝緩緩說道。
“我才不管你那套,當初是你口口聲聲答應我的條件,每每到這些時候就變卦,你太卑鄙了。”
凌熠氣憤的錘了一下墻,把心里的怨氣發泄出來。
“這場新生杯到場的人基本上含括了市里所有的學校和教育系統的人,這些都是我公司的潛在客戶和競爭者,所以我必須贏,而且要贏得體面。”
凌輝傲慢的說著,在他眼里看來,這就是一個表演的舞臺。
“硬塞一個教練過來就能贏了?你做事永遠都只考慮自己的利益,從來都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凌熠大聲的質問著他。
“我考慮利益是為了誰?當初是誰把家里的錢帶著離家出走,把母親氣到病倒在床?你在外面逍遙快活的時候,可有想過往家里寄一分錢?現在窮困潦倒是誰給了你溫飽?”
凌輝的反問直接擊中了凌熠內心深處,他低著頭沉默不語。
“說不出話來了吧?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憑本事能夠做到這里的老師嗎?要不是母親臨終前囑咐我要照顧好你,老子才懶得理你。”
凌輝甩下這句狠話之后,接起手機走了出去,與一眾專門到場觀看球賽的人談笑風生。
當年凌熠不顧家里的反對,一心要參加籃球選秀,毅然決然的偷偷拿了家里的錢,只身前往球隊參加訓練營。
哥哥無奈只能輟學,早早參加工作,硬是把家撐起來,積攢到足夠的錢后下海經商,但還沒等到他成功,母親就先一步駕鶴西去了。
從此這件事就成了他最大的一塊心病,也是兄弟之間最大的隔閡。
凌熠不再自討無趣,他默默的回到教練席,坐在最角落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那個戴著鴨舌帽的教練倒是走了過來,遞給他一瓶水。
凌熠沒有理會他,把頭扭向另一邊,眼睛的余光剛好落在那個人的手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還好嗎?”
那人關切的問候著他。
“你是?”
凌熠猛然抬起頭,看著這個鴨舌帽壓得很低的男人,似乎有什么重大發現。
“好久不見,我的老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