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急診室外,凌輝和馮偉耀他們焦急的等待著張克凡的檢測結果,剛剛看到他手上的傷勢,紛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手傷得那么嚴重,沒想到他竟然堅持了這么久。”
阿海看著放射室外冰冷厚鐵門,擔心的說道。
“大家最后還是被那群人陰到了,都怪我當時沒有掩護他先走,要是我斷后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馮偉耀頭上包著紗布,他頭上的傷都比較輕微,沒有什么致命的地方,不過醫生依然建議他去做一下腦部CT,以防內部出現什么不容易發現的損傷,但他拒絕了這一建議,堅持要陪著張克凡,現在頹然坐在一旁,不知所措。
“發生這種事情誰都想不到,不必太過于自責,耐心的等待結果吧,大家都折騰了一晚上,先吃點東西吧!”
凌輝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買了點東西,手里拎著一袋面包和幾瓶牛奶,分發給每個人,讓大家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大家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拿到食物后立刻用最快速度把它們塞到嘴里,不一會兒就全部吃的干干凈凈。
“凌老師,今天的事情會不會對球隊有影響啊?”
阿海把面包全部吃完,拿著剩下的半瓶牛奶,憂心忡忡的問道。
對于他們而言,今天付出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能夠讓球隊能夠繼續運作下去,大家可以繼續追逐夢想,如果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而斷送了球隊和隊友們的前途,那就太遺憾了。
“放心吧,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處理的,你們不需要擔心,該上課就上課,該訓練就訓練,我保證球隊一定能繼續保留。”
凌輝說道這里,習慣性的抬手想要扶一扶眼鏡,但是卻發現鼻子上根本沒有眼鏡。
“凌老師,您的眼鏡在我這里,剛才一直揣著都忘記還給你呢。”
阿海這才想起,自己還揣著他的那副金絲眼鏡,剛才凌輝故意掛在門把手上,給當標記他們指引出口。
“啊,我都忘記看,謝謝你。”
凌輝接過眼鏡,仔細的擦拭了一下,重新戴上。
“我覺得現在的人真奇怪,明明沒有近視卻還戴眼鏡,那些近視眼的反而不喜歡戴眼鏡,你說這到底圖個啥。”
馮偉耀非常理解不了這種行為,在他看來就像駱穎潮上場前噴香水一樣多余。
“習慣了,不戴總覺得好像少了點東西。”
凌輝沒有仔細的回答,只是笑了笑,隨便應付了過去,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張克凡的傷勢。
“要不你去上面看看教練的手術進行得怎么樣吧,都已經過了這么久,可能手術已經完成了,你去照顧一下他,我們在這里等張克凡就可以了。”
阿海依然惦記著教練,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沒事,剛剛我和護士溝通了一下,他的手術很成功,現在需要靜養,況且已經過了探望時間,那就等明天早上再去就好了。”
凌輝依靠在椅子上,微笑著回答著大家的問題。
其實他也感到身心疲憊,腳上的傷一直在隱隱作痛,但是為了學生們的安全和未來,他甘愿堅持下去。
放射室的鐵門被打開,護士推著輪椅將張克凡推了出來,看樣子檢查已經都完成了。
“護士姐姐,我同學的手傷得嚴不嚴重,有傷到骨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