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過話說回來,這昆沙可太過倒霉了些,若是族中另一位修道者前去,恐怕他此次就能立功了,不過他倒霉就倒霉在,那位昆虛玉剛好出關,直接將負責送信的族人逮了個正著。”語氣沉重的那人輕嘆口氣,似乎在為昆沙的不幸感到惋惜。
“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族老那邊是怎么說的?這昆沙到底是放還是不放?”
“族老那邊還沒信呢,我們先繼續審問吧,我倒是不相信那貪狼族長竟然真的將昆沙白白的放回來,要知道昆虛玉可是將貪狼部落的大門都給破壞了!大門可是一個部落的臉面啊,我昆侖牛部落的大門若是被人破壞,那估計我族的族人們都得上去拼命。”
“哼,也算那貪狼族長有點見識,若是真殺了昆沙,恐怕我昆侖牛就要開啟部落戰爭了,話說上一次開戰,還是數年前跟青鳥部落爭奪商路而交戰,那次真是可惜啊....”
昆沙被詢問的同時,此次事件的主導者昆虛玉,也在接受審問。
不過,他是在裝飾豪華的房間中“審問”的,而且他還昂仰八叉的躺在舒服的木椅上,周圍地板上鋪著都是華麗的羊皮毯子,面前的小桌上還有許多紅澄澄的水果。
只見昆虛玉拿起赤紅的水果,放蕩不羈的坐在木椅上開始啃了起來,于此同時,他一頭烏黑亂發四處飛舞,受傷的左臂已然被包扎成粽子般的形狀,雖說并不疼了,卻無法動彈整個左臂。
房間內,還有一位中年人,他站在窗戶旁邊,透過窗戶,可以看見下面的繁華景象,以及數百條人聲鼎沸的街道。
聽到背后發出的吃水果聲音,中年人輕嘆一聲,背起雙手,緩緩轉身對他道:“小玉,你這次給部落闖了大禍了。”
“大禍?”昆虛玉滿臉不在乎,手中水果已然進肚一半,“二叔,這只是區區一個野生的修道者罷了,不至于把你嚇破了膽吧?雖說我暫時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只要我們固守部落,就算是再來三個這樣的修道者,也是絕對攻不破我昆侖牛部落的!”
“同時,只需要發動長久以來結交的盟友們,隨隨便便都能召來十幾位修道者,那時候還怕這區區一個野生修道者?”
昆虛玉冷哼一聲,他對自家部落的實力相當有譜,不然也不會如此狂妄,單槍匹馬去挑戰一位陌生的修道者了。
“唉,你說的這些,不知道要讓部落付出多大的代價,而且,此事萬不可比擬尋常之事!”中年人忽然正色道。
“哦?此人難道有何特殊之處?”看到中年人嚴肅起來,昆虛玉臉色一凝。
“當然有特殊之處,你也說了,那人會用數種道的秘法對吧?”中年人面色沉凝如水,語氣凝重道,“一般來說,一位修道者最多只能使用兩條道的秘法,可你此次遇到的修道者卻不同,足以使用數條道的秘法。這種能力,我從未聽聞過,于是我對這件事相當在意,你回來后我便開始查詢族中情報,終于發現了些許端倪。”
“怎么了?”昆虛玉緊張起來,鴻清靈為何使用如此之多的道法,他也搞不清對方是何來路,同時也很好奇。
“我查到的情報中,倒是有一中洲的傳說人物也有如此手段,所掌握的秘法繁復多重,覆蓋數條大道,來回之間變化無窮,因此戰力高絕,超乎常人所不能及,此人即便是在強者如云的中洲,也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中年人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