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十安暗道:“這個人做事真是滴水不漏,把自己的齷蹉都推脫干凈了不說,還小小用了一個激將法。不過這樣能虎得住我嗎?天真!”
“來吧,我要怎么做?”
卡撒兀子點點頭道:“那你掀開你的后脊,就烙印在后背上吧!”
羅十安笑了笑,這個家伙當真是壞心思一肚子。明明可以銘紋在手臂上,他怕羅十安不死就要他銘紋在后背脊柱上。要知道這樣的源力換做普通人,整個脊柱都要被壓碎。
不過羅十安藝高人膽大,也并不懼怕他。
龍鱗劍一直都吸附在脊柱上呢,說實在的,他整個身體最安全的就數脊柱了。
有著龍鱗劍的護持,根本沒有人能輕易傷得了他。
一切準備就緒,卡撒兀子又在身上翻出一瓶靈獸血液。不過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又換了另一瓶。
這一瓶靈獸血液剛出來,這里的空氣忽然就壓抑了許多,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卡撒兀子道:“這是犀源獸的血液,極其稀有,今日既然你要銘紋我就結個善緣送一份給你。”
他的話語充滿了坦蕩,實則內心在滴血。
他說得沒錯,這份血液極其稀少,哪怕是源之世界都極少有。
每一份他們都會在自己生命危急或者關鍵時刻才會用。
它可以瞬間爆發出許多的能量讓源紋更加深刻,更加容易銘紋。
不過弊端也很多,這樣的東西能承受的人并不多。瞬間爆發出來的能量完全可以撐爆一個人,沒有大毅力大無畏精神的人根本不敢用。
東西是好的,但是分人。
卡撒兀子就是怕羅十安死不了,才會用這么猛烈的獸血。
這完全就是雙重的保險,兩種都是霸道的,不怕你不死。
見到羅十安沒有什么意見,卡撒兀子的指尖黏上獸血,口中吟唱梵音,那獸血轟的一聲燃燒起來,直接沒入那星星點點的源之氣。
他指尖再一引,就變成了一把鮮活的刻刀,在羅十安的背后劃過。
后者一陣刺痛,鮮血流了出來火辣辣的,那刻刀上的源之氣結合的獸血替換了羅十安原有的血液融入他的身體,身體鼓脹得難受,后背更加火辣了。
“靠,那么疼的?你丫的不會是故意的吧?”
卡撒兀子滿頭黑線,真想回答他:“恭喜你答對了,但是我不會承認!”
同時心中翻江倒海的驚懼,這樣融合的力量這個小子竟然還能承受,而且還能開口說話?
這完全就是見鬼了。
不動聲色的道:“感覺如何了?銘紋,痛苦是必經的階段,不信你可以問那個傻子!”
他對那個土著是有著濃濃的怨念的,如果不是這個混蛋他也不會被抓。
如果可以的話就要想方設法拉他下水。
那名土著急忙點頭,他在第一次銘紋的時候就痛得死去活來。
卡撒兀子如此說,也是想要證實一件事,那就是羅十安是不是真的還可以輕松自如的聊天。
按理來說在這雙重的狂暴下,沒有人能自如說話。
這時候忍受著無盡痛苦,只能咬著牙憋著氣抵擋,哪里還能泄了這口氣?
卡撒兀子等了少許,果然沒有聽到羅十安回話,心中定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