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保證,更別說是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了。也正是這個原因,古時候的靈媒為新人請天婚多以失敗告終,那些個新人們也害怕請天婚不成,反倒心里有了疙瘩,婚姻不順,也就不在要求靈媒請天婚了。
再最后,就漸漸的變成一拜天地,感謝天地的照拂,而不是請天證婚。這個儀式也漸漸被人遺忘了。
張玄腦海中閃過了天婚的由來,然后不由得搖搖頭笑著對九叔說道:“師叔,如果他們兩個都不是出于愛,我想我也不敢在相信這個字了。”
九叔盯著張玄看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既然你信,那就幫他們請天婚續一段姻緣。請天婚若是成了,對你也有好處。”
九叔說著又嘆了口氣,說道:“只希望他們續的姻緣,不要在孟婆湯下變成孽緣才好。行了,休息吧,我去發個靈訊讓你蔗姑來幫忙。”
請了天婚,來世再續,但是誰也不知道沒了記憶的兩人會發生什么故事。
一旁秋生和文才聽到九叔請蔗姑過來,頓時瞪大了眼睛。小聲低估著:“你說師父是不是看開了要接受師姑了?”
秋生一拍文才腦袋,一臉奸笑說道:“笨,當然是了,不然怎么叫師姑過來幫忙,結個明婚而已,隨隨便便操持幾下的事,師父一個人就能搞定,叫師姑過來幫忙,那是趁機下手,嘿嘿嘿。”
九叔聽到他們小聲嘀咕,頓時臉色一黑,面色一板,兩撇胡子氣的抖動起來,口中咬牙道:“隨隨便便搞定是吧?趁機下手是吧?”
九叔一邊說著,一邊抄起藤鞭往師兄弟兩人身上招呼。
“哎呦,疼,師父疼”“別打,師父,都是秋生的錯,不關我事呀師父”
師兄弟兩人一邊喊著,一邊跑出了大堂,九叔也不去追,一把把藤鞭丟到了秋生身上,說道:“還不快去疊些個童男童女的紙人,喇叭嗩吶轎夫,哼,不叫蔗姑來幫忙,你們會跌紙首飾?紙嫁衣?”
“是,師父。”
第二天早上,九叔義莊里,李大娘一早就和任發來到了義莊,商談定制紙人紙馬等一些明婚要用的東西的事。
義莊大堂里,李大娘遞過一小袋銀元,嘴里說道:“林道長,這次明婚用的東西可需要您多操心了,也算是全了那兩個孩子的心愿。得虧了張小師傅發現這事,還答應幫忙操辦,不然我老婦人就要遺憾一輩子了。”
一旁任發也出聲道:“張小兄弟不愧是茅山高徒,不然我那個可憐的侄兒和侄媳婦就只能抱憾而去了。”
九叔接過錢袋,微微一掂,便知這數目給多了,尋常里九叔看一次風水也不過三五個大洋,如今操辦明婚的用品,左右不過二三十塊大洋,這袋子里至少有五十個。
九叔也是個老江湖,心頭一轉,聽到李大娘提及張玄操辦明婚,一旁任發也是點出了這事,心下明白他們二人是不知道自家師侄的本事,來探探底,讓自己保個底。于是九叔點點頭說道:“兩位不用擔心,阿玄是我茅山六十六代弟子最出色的一位,定能將明婚操辦得妥妥當當,至于紙人紙馬還有那些紙飾物我已經請我師妹過來幫忙,無需擔心。”
兩人一聽,知道九叔這是給了保證,連忙點頭:“那就勞駕九叔和小師傅多費心了。只是這成婚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