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能不能輕點打?”
“輕點?好啊,輕點,我讓你輕點,混小子,還被鬼迷住了,老子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哎呦,疼,師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張玄在屋里聽著外面打得雞飛狗跳的,不由的笑出聲,這都受罰了,還敢皮。涼了,明天等著收尸吧。
在九叔教訓秋生的同時,停尸房內任老太爺的棺木偷偷掀開一條縫,一只干枯如同朽木的手伸出了棺木,手指甲烏黑修長,約有一寸來長。手指一伸出觸及棺木上的墨斗線瞬間一燙,連忙收了回去,棺木蓋上,再無聲響。
幽黑的山洞里,擺著一張小案,案上香爐一個,祭酒三杯,一個紅色、一尺來長的小棺材擺在案上,走近了一看那詭異棺木里不是別的,正是一個身穿官服的淋了一身鮮血傀儡木人,瞧那模樣和任老太爺八分相似,這不是傀儡控尸術嗎?
控尸之術有符咒控制門法,自然也有傀儡控制門法,各有妙法,只要是未契成命尸,控尸之時少不了媒介之物。想來這正是控制任老太爺的風水先生的控尸手段。
小案前站著一個身穿臟亂的道袍、頭發散亂,面色蒼白的男子,他愣愣的站著,良久才發出一聲嘆息道:“師兄這么多年還真是好本事,這就發現了問題給封印起來了,看來要活動活動了。要不然活不了了”
聽著語氣似乎和九叔是舊相識,但是這剛嘆完,竟有發出了哈哈哈哈的詭異笑聲,狂笑間,口中不住的呼喊道:“殺,殺了他們,都殺了他們,等什么等,在等就活不下去了。”
這詭異聲音在空曠幽暗的山洞中回響,讓人毛骨悚然,也不知這道人是怎么回事。但是狂亂之中這道人的一對眼睛,黑瞳而通紅,好像血色,隱隱又泛紅光,說不出的癲狂嚇人。
第二天一早,張玄倒是沒有收到秋生的尸體,反倒是一出門就看見大堂里跪著一只野生的秋生,雙手捏著耳朵,頭上頂著一個瓷碗,掛著一對黑色眼圈好不凄慘。張玄一見來了興趣,竟然跪了一晚,還沒偷懶?有貓膩。
于是張玄走了過去打趣道:“師兄,你怎么跪了一夜,沒偷懶?”
半睡半醒的秋生一聽見人聲頓時驚醒,然后一臉看到救星的樣子,興奮的說道:“師弟你醒了,快點幫我把身后的符紙揭下來。”
張玄伸頭過去一看,好家伙定身符,師叔這把夠狠的,定身符都用上了。這東西定的是身體,讓你動不了,但是該有的感覺還是有的,師兄這是真的跪了一宿啊。
嘶,腹黑九叔恐怖如斯......
張玄給秋生一個多多保重的眼神:“師兄,你放心去吧,師叔的符我可不敢揭。你在忍忍這定身符不過六個時辰,作晚到現在估計還有一兩個時辰就到點,沒事的。”
張玄拍了拍秋生的肩膀,然后頭也不回的向院子外走去。
“師弟,你去哪兒,快回來,救救我。”
“師兄再見,今天婷婷煮鱔血粥,回去晚了就涼了。”
“師弟~”
師弟,我再跪兩個時辰就真的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