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搖搖頭:“不了,些許蟲蛇猛獸我還應付得來。”
婭瑪婆婆聽了說不出是個什么態度,半晌才說:“那……多多保重。”
張玄點點頭,出了客棧的門,清晨里,太陽和煦,是個趕路的好時間。
客棧里,婭瑪婆婆不負剛才的微笑模樣,怔怔的出神,帶著幾分失魂落魄的樣子,眼中的愧疚不再掩飾,喃喃自語道:“臨末了還想著解決那事,你呀你,真是個滾蛋老不死。唉,這次是真的對不起你了,小伙子。咳咳”
一陣咳聲,好像要把肺咳出來一樣,只不過這次,婭瑪婆婆不再用手去擦咳出的血,而是任它從嘴角流下。
她搖搖頭笑了,笑的很開心,十年了,不管怎樣這件事對于自己都算有個結果吧。
她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將張玄唬過去,甚至將選擇交給了張玄自己。但是守了這么多年,終于見到一個有真本事的人,若是他,真的有可能解決那事。
張玄自然不知在他走后婭瑪婆婆的喃喃自語,他順著這小路行了半天,四周的林木高聳,陽光早就被遮住了大半,漏下星星點點的光斑,讓樹林不至于這么昏暗,但是張玄依舊感到來自樹林的那種獨特的陰涼。
張玄越走越發的覺得婭瑪婆婆給他指的路似乎不大對勁,好像是在往山的深處走去。
不過張玄終歸是個年輕人,這么一來反而是更感興趣了,也不打算回頭,大不了直接橫穿這藥山,按著指路靈鶴來指的方向莽過去。反正兩點線段最短,走什么大路。
張玄一邊走著一邊胡思亂想,忽然間聽到了前面的樹林里有著很大的動靜,似乎有什么大東西在那里。
“嗷嗚”
一聲咆哮,響徹山林,張玄神色一變,道:“這是老虎?”
前邊的山林動靜竟然是一只老虎弄出來的,那么是什么東西能和老虎打的有來有往?張玄快步走了過去,臨近了那一片林子,放緩了腳步,悄悄撥開灌木一看,好家伙還真是一場“龍爭虎斗”。
只見灌木圍成的一小片空地上,一條磷甲黑亮暗銅色花斑大蟒蛇張著大嘴,獠牙畢露盡顯兇態。它揚起腦袋口中嘶嘶作響,危險著眼前的老虎,再細細看它的身子足足有七八米長成人大腿般粗細,端是兇猛難怪嚇住了眼前的老虎。
張玄目光望向另一邊,那老虎乍一看還真是可憐,雖不是瘦骨嶙峋但是這皮膚之下骨頭隱隱顯現,稱得上是皮包骨。再看他皮毛不甚光滑,反而臟兮兮的,大大小小、老的新的傷口遍布,爪牙之處也非完好無損多有缺失。這老虎混到這份上,若是常人還真得可憐他幾分。
但是張玄看著卻是暗道一聲不妙,只怕這蟒、虎之間必有一死,而這大蟒蛇未必能贏。要說原因,那邊只有一個,這老虎是頭身經百戰、餓到了極點的惡虎,兇狠幾欲透出了虎目。
張玄這也才明白為什么這老虎竟然會和這大蟒蛇生死搏斗,要是到這野外的動物不論強弱都是小心翼翼的過活,也盡量避免和勢均力敵的猛獸搏斗,生怕受了傷,尋不到食物死在自然之中。
但是這頭餓虎分明是背水一戰,若是這大蟒蛇不死或者逃掉,只怕它就要死了。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