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卻道:“先別急著道謝,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婆婆她這個年紀,有了這場大病,還要養很久才能好。現在這病也好了大半,這顆丹藥你拿去,給婆婆服下,三五日后會有腹瀉反應,到那時病就全都好了。你再尋一些補品給婆婆補一補就好。”
“謝謝,謝謝大夫”小伙子接過丹藥,又是一陣道謝,付了診金就小心翼翼的扶著自己的母親出了門。
一邊往外走,老婆婆還在一邊嘟囔:“阿力,我們不要買補品,聽說補品號很貴,我覺得喝完魚湯就補回來了。”
張玄笑了笑,老人們都是一個樣,看似摳門,但是都在為子女省錢,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這老婆婆病氣侵蝕重到阿寶都不能一次性吞完,病氣糾纏太深,剩下的只能慢慢抽絲剝繭般抽出病氣。
這也是為什么張玄還要給她一顆丹藥的原因,丹藥根本沒有什么什么特殊的,也就是些滋補身體的效果,重要的是丹藥里藏著的蠱蟲。這蠱蟲會隨著她服下去,在她身體里繁殖,然后一點點清除病灶所在,清理完后會隨著排泄物而出。
張玄看病到了中午,就出了陰陽醫館。前些天他與九叔約好的,要到九叔義莊里去向他請教修煉的事。而且關于人蛇和昨晚夢玉護道的事,也該跟九叔提一下了。
張玄來到義莊時見到兩個師兄正在和前日一樣扎馬步,鍛煉體魄。兩人雖然是汗流浹背,但是卻也不敢和上次一樣偷奸耍滑。張玄暗笑,師叔手段還真是厲害,難得師兄們這么聽話。
張玄和兩人打過招呼,就進到屋子里,剛進去就看到九叔在大廳里畫符。正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這話雖然是說的梨園艱辛,但是用在此處也并無不可。
做道士的往日抓妖抓鬼威風凜凜,一把黃符,一堆法器,但是沒人知道在平常之時,他們要一點一點的積累符箓。有些符箓一天下來,能成一張就算不錯了,畢竟畫符這事很費精神。
就連九叔這樣修為的道士,在家中也是常畫符箓,制作法器,案臺上總是供奉著一些法器,讓其開光,增長靈性。在道士這一行,如果不做好準備,遇上事情,可不是成敗這么簡單,稍有差錯就是生死。
張玄沒有打擾九叔,而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九叔畫符,這也是他一個學習的機會。九叔察覺張玄進來,也不起身,這畫符下筆要一筆終,靈力不能中斷。
等九叔畫完這一道符箓,已經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九叔放下筆,將這符箓拿了起來,然后對張玄道:“阿玄等了很久吧?”
張玄道:“沒有多久,正好向師叔學習怎么畫符箓。”
九叔點點頭,帶著張玄走到了里屋祠堂前。他將剛剛畫好的符箓擺放在案前,然后點燃六炷香,遞給張玄三炷,道:“一起拜一下吧。”
師叔、師侄兩人恭恭敬敬的給祖師爺拜了三拜,說起來張玄比起九叔這些老一輩的茅山人,對祖師上香還真不如他們頻繁和恭敬,這也是為什么年青一代很少有請神之術修煉有成的人·,說到底,心不夠誠。
上完香,九叔就要給張玄講修煉的經驗,剛準備開口,九叔似乎想到了什么,道:“阿玄,去把你兩個師兄叫進來,今天我一并給你們講課。”
張玄聽了,點頭道:“師叔,我這就去。”
張玄知道九叔似乎意思到要好好教導自己和兩個師兄了。尤其是兩個師兄,九叔待他們如親子,明面上打罵,但是卻很遷就他們,這么多年修為也沒上去多少。
可以說,都比不上千鶴師叔收的四個師兄,他們原本是軍中漢子,在千鶴師叔手下做事多年,苦苦哀求下才被千鶴師叔收進了門墻。他們的資質可比不上秋生師兄,但是現在論修為手段,秋生師兄還真不一定比得過他們。
張玄把兩人叫了進來,見到九叔不知什么時候換了道袍,點上了檀香,坐在蒲團上。他的面前有著三個蒲團,張玄三人并列入座。
九叔道:“既然都到了,那我們就開始吧。秋生、文才你們兩個臭小子也要聽好了,往日我對你們教的松懈了,沒給完完整整的將過修煉的事,今天給你們師弟講的同時也給你們講講,要是記不住,哼哼。”
“知道了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