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姬夢玉站在窗邊,照著月光,問道:“怎么你不跟過去看看嗎?今晚可是有趣的很。”
張玄看了她一眼,道:“你也感興趣不成?”
姬夢玉道:“對事我不感興趣,但是那小二的命你得幫我拿了,要不然明天我親自動手,那時候你可別怪我。”
張玄搖頭一笑,這陳二都不用他動手,能活過今晚算他命大。
張玄跟在二人身后,也是出了客店的門,那陳二身上有他的蠱蟲,自然是跟丟不了的。
且不說張玄尾隨在后,那陳二出客店的門,按照往日摸清的路線,一路向北摸去。天上掛著毛月亮,月色還算明亮,這地上的路倒也照的清楚。
只是這路旁的一草一木,那些凌亂的枝丫和灌木看起來倒像是些鬼影。不過他陳二可是個響馬干的都是殺人的買賣,這夜路都不知道走了幾回,怎么會怵這些個場景。
他是**熏心,嘴里哼著十八摸得小曲,腳上輕快,不知不覺間走了老遠。一陣陰風吹過,他打了一個機靈,望了望四周,呦怎么走到這來了?
只見四周是一個個小土包立在路旁,土包前是一個個小墓碑有的刻著字,有的干脆就是一個斷磚連個碑都不是。四周都是墳塋,墳塋邊的樹上是怪鳥亂叫。陳二罵了聲晦氣,怎么跟著跟著就走到了這地方。
不過他倒不是覺得自己走錯了,這一條道走過來連個岔路都沒有怎么可能走錯。想必是過了這片墳塋就是那林姑娘呆的村子了。
鄉下的村子大多都有著這樣的習慣,村子的墳地離村子都不是很遠。
一個是風水之說,村子里富貴的人不多,做不到那專門尋一個風水先生來點個絕妙的獨寢獨墓,而是大家籌錢讓風水先生算了一片依山傍水不算差的地方,然后村子里的老人,去了的時候都往那葬,一來二去就成了墳場。
另一個就是我們國人故土難離,這死了也要講究一個落葉歸根,自然是葬不了多遠。所以這在鄉下小村子里,見著了墳塋成片,這村子也就遠了。
果不其然,陳二大膽的穿過墳塋,往前又走了幾步,正撥開擋在路邊的樹枝,就見到月下有一人等停在這路上。
那背影是烏黑的長發及腰散亂放下,微微沾染泥土的白色衣服,顯露出那女子絕妙的身段,這不正是那從店里買了一碗米糊的林姑娘嗎?
陳二心里想到:“沒想到這小皮娘走路這么慢,果然是大戶人家逃難來的小姐,如今四下無人,合該老二我得手嘗嘗鮮。”
陳二撥開樹枝,躡手躡腳的悄悄靠近,但是聲響還是發出了不少。但是輕微聲響在這般夜色是個人都能聽到,偏偏這林姑娘她是一動不動,就這么背對陳二,面向月亮。
陳二已經是滿腦子的想著一會的翻云覆雨還有那些女子的尖叫,哪里還會注意到這些詭異。他走近了陳姑娘,撲了上去,一下子是抱了個結實,嘴里淫笑道:“林姑娘快給老子爽爽。”
這林姑娘被緊緊抱住,上下摸索,竟然是毫不反抗。陳二是上下其手,突然意識到不對,怎么這冰涼,好像一塊冰塊。
他忽然想起了這是一片墳地,莫不是遇上了臟東西。他頓時心下發毛,緩緩抬頭一看,正對上那林姑娘轉過來的頭。
一百八十的大扭曲,這脖子好像麻花一樣,偏偏這林姑娘還是面無表情,原來那無神的雙目變成是煞白之色,她詭異的一笑,露出尖銳的牙齒,口中的尸臭撲面而來。這哪里還是人分明就是詐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