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的房子,門窗都是那種滑動式大門板,也不用實木,而是一個大架子劃為許許多多方格,然后用紙糊的門窗,這屋內燈一照,人影全都投在了門上,外邊是看的一清二楚。
一休大師的一聲暴喝,嚇了了四目道長一跳,手中竹笛都掉在了地上,他心知不妙道:“完蛋了,看穿了。”
正想要逃跑,哪想到他這一愣,竹笛聲一停,尸王黑將軍沒有繼續按住一休大師,使得一休大師早已經脫逃出來,飛身沖向屋子里的四目道長。
這時候一休大師可是管不上什么嗔戒,長長一串佛珠一劈,金光一道飛出,就將四目道長藏身的門板給劈的四分五裂。
四目道長躲得及時,轉頭道:“死和尚,你玩真的?賠我門板。”
一休大師怒極反笑,道:“賠,我賠你一對熊貓眼。”
說完就追著打了過去,四目道長見一休大師打過來,只得一邊招架一邊躲閃,整個客廳一時間是雞飛狗跳。
嘉樂這時候聽到了動靜,拎著鍋跑了過來,傻眼道:“師.....師弟,我們該怎么辦?”
張玄帶著幾分無奈道:“還能怎樣?涼拌唄,讓他們打去吧。”
兩個冤家打斗,反正不會出人命,頂多是鼻青臉腫罷了。
張玄走到院子里,用拍了拍這尸王黑將軍的蜈蚣甲,當當發聲,這四目師叔的煉器本事還真的不差。
張玄把這尸王黑將軍收進了黑棺空間,然后環視了一下院子,發現遠處竟然還有一節被被斬斷的熊掌。看來是這具熊精被砍飛的熊掌,因為距離遠沒有被食尸甲蟲禍害。
張玄將那一截被砍飛四五米遠的半人高的熊掌拎了起來,走到嘉樂身邊,問道:“師兄,這個熊掌能做嗎?”
嘉樂放下鍋,抱過熊掌,笑道:“嘿嘿,可以做,不過要等到晚上,這熊掌處理起來會有點久。”
嘉樂去了廚房,張玄就在這院子里聽著客廳里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以及不時傳來的幾聲哎呦的痛呼,可想而知,兩個人動起手來有多激烈。
足足半個小時,聲音才停了下來,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兩人一瘸一拐的并肩走了出來,不時惡狠狠的互相瞪眼。
這時的他們當真是狼狽至極,四目道長的眼鏡掉了一邊,變成了空架子,那一邊的完眼圈完全黑了,隱約可以見到鏡片的印記。他捂著通紅鼻子,微微揚起頭,看來是大師打出鼻血了。
身穿爛布條一般的衣服的四目道長說道:“死和尚,不就開個玩笑嗎?你竟然下這么狠的手。”
一休大師捂著左臉,嘴里說話有些吞吐不清道:“你……是活該。”
末了一休大師不理會四目道長,對張玄打了個佛號,然后道:“貧僧動了嗔戒,讓小友見笑了。”
張玄道:“大師言重了。”
張玄看著兩人這幅模樣,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心道:你們只要不動殺戒就好。
四目道長這時候卻不耐煩的道:“小玄子,別光看著,趕緊把藥拿出來給我治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