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急忙倉促,張玄聽出了這是文才的聲音。
他收起了墨骨匕首,便走到門邊,把大門打開了。
只見這門外竟然不止文才一個人,秋生也是站在了門邊,看兩人神色有些著急,舉著手的樣子似乎是準備再敲一次門。
張玄心道看來是出不小的事情,于是張玄問道:“師兄,發生了什么事?”
“師弟,你可出來了。”
文才說了一句,然后回過神連忙說起正事,他道:“師弟快去義莊,師傅那里來了幾個奇怪的病人,他讓你過去幫忙。”
張玄聽到這話,收拾后東西,就跟著兩個師兄出了門,一人一輛自行車快速往義莊方向趕去。
但是自己心底卻有著一絲疑慮,九叔是醫道不差,往日十里八鄉生了急病沒錢去醫館的,大多會有人去九叔那里看病,也不會忌諱義莊這事。
只不過現在有張玄開了醫館,這義診之事,張玄接了不少,怎么這一次反倒是九叔那邊忙了起來。
張玄問秋生道:“師兄,都是些什么病人?出了什么事?”
秋生卻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看起來很嚴重。”
秋生文才是一問三不知,所以三人只能加快速度趕到了九叔的義莊。
三人剛剛放好自行車,就聽到了這義莊里傳來痛苦的呻吟聲,聲音起此彼伏,看來人還不少。
張玄剛一進門,就看到九叔拿著拿著一碗驅邪鎮定的符水給一個癱坐在地上的男人喂了進去。
符水進肚,那個男人很快就停止了痛呼,呼吸平靜,似乎睡著了一樣。
九叔如法炮制,給剩下的三四人都喂了符水,讓他們鎮定了下來,然后抬頭對張玄道:“阿玄你來了,過來給他們看看。”
張玄問道:“師叔,他們是什么病?”
九叔沉聲道:“不是病,應該是中了巫蠱術。”
一行五人周身邪氣繚繞,摻雜著一縷縷病氣,雖然有九叔的符水鎮邪,暫時的壓制了痛楚,但是不論張玄還是九叔都知道如果不治,遲早還是會喪命。
張玄聽到巫蠱術,心里知道九叔只怕是為了保險,這術業有專攻,巫蠱之術以正克奇九叔自然能夠治好,但是也容易傷到幾人,而且耗費不少。
張玄上前查看這男子的臉色,兩頰干瘦,呈現鐵青之色,隱隱有黑色的血管一樣的細線分布著。
張玄解開眼前男子的衣襟,露出他的胸口,眼前一幕才是真的嚇人。
他的胸口以及腹部,竟然長滿了黑色的毛發,每一根足足有五六厘米長,倒伏著,糾纏在了一起。
張玄見到這副模樣,臉色一沉,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東西根本就不是毛發。
他咬破中指,將一滴血滴在了墨骨匕首上。然后將這墨骨匕首伸到了這男子的胸前。
只見這毛發竟然像是蟲子一樣瘋狂的舞動起來,拼命的伸長,這一抹血腥味已經將這發絲一樣的觸手刺激到了。
發絲一樣的觸須連接著埋在皮肉之下的黑線,張玄的匕首往左,這些觸須就跟著往左,甚至皮肉之下的黑線都開始移動了起來。
突然間,竟然有一條黑線破開了這男子的皮膚,一跳跳到了匕首之上,數十根發絲般的觸須瘋狂的吸食著這一滴鮮血。
張玄和九叔看著這一只怪蟲臉色都不大好看,這是一只主體大概三四根頭發粗細的黑蟲,不停蠕動,身上長滿了發絲大小的觸須。
九叔問道:“怎么樣,能治嗎?”
蠱蟲盤結在皮肉之下九叔一時間自己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在不傷這男子的情況下施救。
張玄道:“能救,我這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