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玄倒是沒有和丁福興直接前往他們的村子小平村,而是告訴這丁福興再等一天。
然后自己帶著任婷婷就去了九叔的義莊,任婷婷要和張玄一起出去這一趟,這事還得和九叔說一說。
然后再順手撈一把九叔的法器,要知道張玄的玩蠱蟲居多,法器可沒九叔齊全,任婷婷想要趁手的法器,還得找九叔。
兩人走近義莊就看到院子里兩個師兄正在練功,頭頂一碗水,胯下一炷香,兩臂伸直掛著兩塊大青磚,扎著無比標準的馬步。
兩人看來長進不少,扎著馬步竟然還能對張玄擠眉弄眼,夠輕松的。
“師兄,師叔在里面嗎?”
張玄與兩個師兄打了招呼,然后問起九叔在哪。秋生和文才不知為何似乎很熱心的道:“師弟你來了,師傅在里面的,你進去就好。”
兩人異口同聲,神色有些古怪,但是張玄不以為意,點點頭謝過兩人,然后就帶著任婷婷走進了屋子里。
張玄自然是不知道,他剛剛一走,這兩人就開始嘿嘿的笑了起來,昨日秋生與阿威打了個照面,這阿威把張玄受傷和任婷婷整他的事情全都大嘴巴的說了出來。
秋生知道了,這文才也就知道了。兩人也都藏不住事情,所以九叔今天早上也是知道了張玄大意受傷的事情,正惱火,張玄現在就自投羅網了,只能說是張玄倒霉了。
張玄與任婷婷一進門,就看到了這九叔坐在大堂里喝茶,臉色不大好。他看見張玄時臉色微微一沉,下意識就往身邊桌子上的藤條看了一眼。
然后九叔道:“阿玄,你來得正好,聽說你前天晚上大意受傷了?”
任婷婷一聽就九叔的話,就在一旁開始偷笑,而張玄心中一咯噔,完蛋了師叔知道了,訕訕道:“嘿......嘿嘿,那女鬼有點厲害。”
張玄強行解釋一波,九叔卻是把手從這藤條上移開了,然后和聲問道:“怎么回事?”
張玄見到九叔面色緩和,心中一喜,連忙添油加醋夸起那個女鬼的厲害,他道:“師叔,那個女鬼是王發貴的發妻,因為王發貴父子求財心切,活埋在棺中,葬在院子里任人踩踏二十多年,怨氣如淵,又把自己尸身祭煉為邪物很是難纏。”
張玄將這女鬼的厲害一一點出,把自己摘了出去。九叔一聽那是臉色不大好,沒想到這任家鎮竟然還有這般心狠手辣之人,好在這王家父子已經喪命要不然他林九都要親自動手了。
好一會兒,九叔嘆了口氣,然后道:“那你傷口怎么樣了,過來給我看看。”
“好得差不多了。”
張玄見九叔問起傷口的事情,以為事情過去了,然后走到九叔身邊,掀起左臂的袖子讓九叔看他的傷口。
只見小臂上的劃痕,已經好了大半,只剩淺淺的一道痕跡,其上淡淡的邪氣也一副快要消失的模樣。
九叔看了點點頭,然后笑著道:“恩,好的很快,那我就放心了。你把這兩塊青磚拿上,出去和你師兄一起蹲著。”
九叔話音一落,任婷婷是憋不住笑了出聲,沒想到玄哥也有今天,活該叫你大意。
張玄:???
“師叔......這不用了吧?”張玄沒想到九叔竟然玩這一手,當真是意想不到,臉色一垮,還想再強行搶救一波。
九叔瞪了他一眼,冷冷一哼:“哼,知道女鬼厲害,還敢大意,你以為你天下無敵了?給我出去蹲著,多加一炷香。”